的大小事宜全部交给宋辞打理。
在宋辞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重压领导下,长岛雪员工们每天都过着昏天暗地生不如死的生活,尤其是在新资料片上线后最忙的应用测试期,程序部和运营部几乎天天都在加班,累得要吐血。
员工们纷纷怨声载道,终于盼回了钟笙的回国。
钟笙回国那天,苏酥酥没有去机场接他,甚至躲在格子间里,都不敢出办公室,生怕在公司里会碰到钟笙,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郁林的事情一天不结束,她就一天不敢和钟笙说话。
谁知,钟笙却大驾光临策划部,视察工作。
苏酥酥吓得脑袋死死埋在资料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钟笙看到自己。
他就站在苏酥酥格子间旁边,和策划部组长说话。
那清冷的声音,就像是山泉清溪,清冽而低沉,震荡在苏酥酥的耳膜上。
令苏酥酥无法呼吸。
苏酥酥浑身都僵硬了,她埋头坐在格子间里,一动不动,像是石化的雕像,连呼吸都停滞了,苏酥酥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心脏砰砰乱跳,害怕下一秒从钟笙的薄唇里就会提到她的名字。
钟笙在策划部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苏酥酥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心里的失落,也如同回音绕梁,久久不散。
苏酥酥一下班,就直接回家。今天郁林的恩师张顽先生来c市看望大病初愈的郁林,随行的还有张顽先生的其他几位弟子,苏酥酥决定不去医院凑这个热闹。
苏酥酥推开苏家的大门,将手里的钥匙放在玄关上,正准备脱鞋。
苏妈妈看到苏酥酥,有些愣住:“酥酥,你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不用去医院看望郁林吗?”苏妈妈又说,“早知道你回这么早,就应该和你钟笙哥哥一起下班回来呀。”
苏酥酥鞋子脱到一半,有些诧异,愣愣道:“钟笙哥哥?”
“是呀,钟笙从美国回来,带了很多礼物给我们呢,还不快来谢谢你钟笙哥哥?”苏妈妈说。
正说着,钟笙就从阳台外走了进来,颀长的身姿,宽肩窄臀,穿着浅蓝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冰蓝纽扣,看起来非常的随意和懒散,他手里拿着食盆,里面空空如也。
看到苏酥酥回来,钟笙的身形一顿。
黑漆漆的眸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风轻云淡地掠过她,走到客厅的茶几边。
仿佛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包裹,看起来非常精美。钟笙从堆成山的礼物包裹里打开一个袋子,从里面倒出一小碗鸡饲料,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阳台外,理都没有理苏酥酥一下。
苏酥酥愣愣地看着钟笙离开的身影,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苏妈妈伸手在苏酥酥面前晃了晃:“酥酥,怎么了?该不会是乐傻了吧……”
苏酥酥讷讷地张口:“钟笙哥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下班就过来了,就比你早几分钟,你和他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约好一起回家呢?”苏妈妈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去医院看郁林所以很晚才会回来,没想到你回这么早。”
苏酥酥呆呆地解释说:“今天郁林的师父和师兄要来看他,所以我就先不过去了。”
苏酥酥换上拖鞋,站在玄关那里没有动,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苏妈妈推了苏酥酥一把:“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陪你钟笙哥哥说说话,他可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苏酥酥被苏妈妈推着走到阳台。
苏妈妈把玻璃门一关,拉上了窗帘,彻底断掉了苏酥酥的退路。
苏酥酥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钟笙明明听得到身后的动静,却没有回头,他自顾自把鸡饲料洒到地板上,喂着小黄鸡。
苏酥酥抬脚,神色恍惚地走到钟笙的旁边。
喉头发堵,苏酥酥的声音有些艰涩:“我以为我们是在冷战。”
钟笙手里的动作一顿。
他垂下眼睑,纤细浓密的眼睫掩住了墨玉般的眸子。
钟笙自嘲地说:“我见你都需要拿小黄鸡当做理由了,你觉得我们是在冷战?”
苏酥酥心头酸涩,扑了上去,狠狠抱紧钟笙的腰肢。
“钟笙哥哥,对不起!”
钟笙半晌都没有说话。
苏酥酥抱着钟笙的手指头越来越凉,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可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得到钟笙的回应,苏酥酥心里头越来越难受,害怕得想要逃走,就要收回手,却被钟笙温热的掌心覆盖住。
钟笙回过身,指腹擦干苏酥酥眼角的泪水:“别哭了,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