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的惊恐与仓皇,不为所动。
银庄喉间古怪的声音带上了悲怆,她知道她被放弃了,被辜负了,可是这个人啊,明明这样简单就能救她,为什么不愿意?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她想要活下去,被人打断了腿的弟弟和老去的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无人照料。银庄忍着剧痛骤然扑上去,一把抱住了花之燕的腿。
花之燕忽然尖叫一声,而后一脚将银庄踢开,也不看被踢飞重重落在地上的少女,猩红的目光盯上了凤至,对老头道:“先生……她才是银庄的主子!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会那样狠心,将自己的丫鬟交换给你?银庄她认错了人,我才将错就错利用了她!我承认我做错了,该受人鄙视。可是这个女人——她眼睁睁看着效忠她的丫鬟在她眼前受苦,却不为所动,不见半分怜悯,她——”
“我冷情?我该死?所以你接下来是打算建议让我帮银庄?”凤至冷声截断花之燕的话,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花之燕。
花之燕握紧了拳,咬牙不语。此时靳明渊站起身,道:“师叔想玩,可以继续,我们就不奉陪了。”而后拉起凤至就走,从头到尾压根没看花之燕一眼。
老头慢悠悠喝着茶,也不拦他们。临出门时,花之燕忽然冲着靳明渊背影语气悲哀地道:“你是不是认为卑鄙又无情?”
不待靳明渊回答,凤至轻哼一声,拖着他就走。靳明渊侧首望她,继而莞尔。
凤至情不自禁抬头,看见他眼中情意,双颊微热,连忙低头,说起其他:“那个什么秘术,他都没确切地说什么时候给你。”
靳明渊知道她担心,便安慰道:“不用担心,师叔虽然……有些固执偏激,但不至于骗我们。”
凤至点点头,她对那秘术很感兴趣,想来能让靳明渊亲自跑到这地方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东西——她现在很怀疑先帝遗体和那灵药之说一样,只是一个掩饰的借口。
靳明渊见凤至不再说话,稍一猜想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主动跟她解释道:“如你所想,那秘法是很重要的东西。先前遇到的那诡异东西你定然还记得,除了外表怪异之外,那东西还有复生的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被师叔改造出来的。前些日子听说别国有人悄然潜进四渡山,我猜他们目的定然不单纯,或许和师叔手中的秘术脱不开干系,所以我只能亲自来,抢在他们之前将那东西拿到。另外虽然四渡山凶险之名流传于外,但灵药传说也是一大诱惑,总会有人进来,若是让他们发现师叔这个地方,知晓师叔钻研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事。”
末了靳明渊又补充道:“至于那遗体之说,确实只是一个借口。”
凤至完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内情,若当真如靳明渊所说,那个老头手中所谓的秘术能让那东西复生,或许也能用在正常人身上。若是被敌人拿到并将之带到战场上,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慢慢将村子转了一圈,却发现屋子挺多,却都是空的,完全没有人。他们甚至没有看见焚均和七檀,以及给他们送饭的青年。
“真奇怪。”凤至嘀咕,那老头这么邪门,这么会是闻人九圳的师弟?
想到这,就想起靳明渊和那老头的交易来,“那张布帛到底有什么来历?为什么那老头——”
靳明渊忽然敲了敲她脑袋,无奈轻笑:“叫师叔。”
凤至撇嘴,满不在乎地改了称呼:“为什么师叔那么看重?明明上面只有几个字而已。”还写的是闻人九圳的名字,不是什么藏宝线索或是秘法资料。
靳明渊拉着凤至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听说师叔从来心高气傲,最爱和老师相争,偏偏从来没赢过。那张布帛是很多年前师叔悄悄潜进师祖的书房撕下来的。榜上老师名排第一,师叔居第二,将老师的名字撕了,他自然就是第一位了。只是后来老师发现这事,完全没有和师叔争辩,自此那张撕下来的布帛便成了师叔的耻辱。尽管在别人看来那东西完全是一块破布,但于师叔而言,布帛若是流落旁人之手,总是不能让他心安。国师不知从什么地方将这东西找了出来,偷偷给了银庄,想必是想让他们提前将师叔的秘术拿到手,只是没想到布帛会落到郁也手中。”
“‘他们’是谁?”凤至神色忽然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