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就被七哥冷酷的气息给迷住了,但那是跨度极其短暂的一件往事,她根本没料到会被这些人知道!
靳明渊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年少不懂事”就能糊弄住的人,他闻言温声道:“现在时间并不紧,你可以慢慢跟我说。”打定了主意要知道所有细节,不愿轻易放过凤至。
凤至一噎,她虽然说得含糊,但的确也就那么简单而已,还要怎么交代?
“没了……”
“没了?”靳明渊挑眉,也不知信不信。
凤至忙不迭点头,“没了!那时候我认识的人少,阿九不在的时候,只有七哥有时间搭理我,我只是比较喜欢待在他身边而已……”
靳明渊轻笑一声,摸了摸她脑袋,似乎是信了。凤至松了一口气,却怕他继续追问,连忙道:“到你说了!”
靳明渊无奈,“现在……”
“你想耍赖?”凤至一听他话音就察觉不对,睁大眼睛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揪着他衣襟让他一五一十都交代个清楚。
“没有,不耍赖。”靳明渊笑,“只是现在可能不方便。”说着指了指门外。
凤至狐疑地望过去,忽闻外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二位客人,你们的朋友已经醒过来了。”是先前那女人。
靳明渊站起身,走上前去拉开房门,赤脚的女人站在外头浅笑盈盈。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从雪地相遇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才想起来询问称谓,靳明渊却面色坦然,没有丝毫尴尬。
女人道:“我姓‘尹’。”
靳明渊点头,“尹姑娘,我们想去瞧瞧我们那位朋友,劳烦了。”
尹姑娘转身引路,靳明渊回身,拉着凤至跟上去。
尹姑娘带着两人走出客房所在的院子,顺着石板小道走了半刻钟,指了指前方的小院,道:“那是吴大夫的院子,你们的朋友就在里面。”
靳明渊和凤至走进那小院,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大夫,小院里空荡荡的,甚至没有瞧见药草一类的东西。左侧的屋子里有女人的哭泣声,那熟悉的声线让凤至神色都冷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要你的命!郁师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他们说的祭品只是取一点儿血而已……”
“……原谅我,不要怪我啊郁师兄!我那时候是昏了头了,他们说只有答应他们的条件才会用灵药医治我的脸,也没说你会死……所以我才会对你下药……”
花之燕哭得伤心,声音哽咽,郁也却一直没有出声。
凤至听了一会儿,直接上前去,不待她伸手推门,靳明渊已经一脚将房门给踢开了。
屋中两人愕然回头,花之燕趴在床边,脸上泪痕未干,其上伤痕交错模样可怖。郁也本来斜靠在床头,闭着眼一直沉默,听见动静睁开眼来,看见凤至与靳明渊后却是一脸错愕。
“怎么……怎么会……你们……”吞吞吐吐好一会儿,花之燕突然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将取下放在床沿的幂篱抢在手中,也来不及戴上,只遮着脸就哭叫着朝门的方向冲来。凤至连忙拉着靳明渊一让,花之燕看也不敢看门边的两人,直接冲出房门,跑出小院,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凤至冷哼一声,跑得这么快,便宜她了!真不知这女人哪里来的脸皮在害过郁也之后又跑来恳求原谅!
凤至气得不轻,让靳明渊觉得莫名,想想又觉得可以理解,不过她似乎将那段童年记忆看得太重要了些。
拉着凤至走进屋去,靳明渊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凤至从花之燕身上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靳明渊还将她拉着,可是他坐下了,屋中却没有其他椅子,她站着还被他拉着这姿势实在太过别扭了。凤至抽了抽手,靳明渊却握得紧紧的不愿放开。
凤至连忙偏头望了郁也一眼,发现他低垂着眼睛,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执拗地要将手抽出来,看向靳明渊的一双眸子里写着的都是“这样狠丢脸”。靳明渊忽而弯了弯唇,用力将人往怀里一扯,用行动让凤至明白只是拉着手并不丢脸。
措不及防之下被靳明渊得逞,凤至一时之间竟然是没能反应过来,待她想到要挣扎的时候,郁也忽然抬眼,对着靳明渊唤了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