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的人!”
靳明渊扶额,“圣儿,别闹。”
凤至见状倾身过去拉着靳明渊那只被金圣儿抱在怀里的胳膊就往外拔,“这只手是属于我的!放开!”
金圣儿自然是抱得更紧了,靳明渊没料到凤至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饶是性子沉稳,也是忍不住嘴角抽cu,正欲安抚,忽闻处理猎物的侍卫那处传来惊呼:“这……怎么回事?!……会动!”
众人心神立即被引了过去,只见一个侍卫急忙后退几步,戒备地望着地上那头已经没了声息的鹿。
“怎么回事?”靳明渊问道。
那侍卫道:“这鹿……它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会不会看错了?”凤至莫名地忽然来了兴致,见靳明渊站起身,连忙跟上。
众人将目光都放在那头鹿上,原以为是侍卫看错了,没想到盯了一会儿,当真看见鹿的肚子动了一下!仿佛是有东西在里头活动!
凤至拽着靳明渊衣摆跟在他身后,靳明渊在鹿的尸体旁站定,伸手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把刀,以刀尖抵上鹿的腹部,而后微微刺入,迅速往下一划。
“啊——”人群中响起女子的惊叫,除了风雾浓外还有另外几个人,凤至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是穿黑斗篷的女子。先前她便发现三个穿黑斗篷的人,有两人形态娇小,像是女子。其中一个身形略纤细,遇事却沉稳有度,比之男子也丝毫不让,只是周身总是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郁。另一个女子则让凤至有些奇怪,她悄悄观察过,发现那女子并不会武,先前过沼泽时都是由风立人照看,刚才发出惊叫声的就有她。
这样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靳明渊刀尖离开鹿的尸体,退开了一步,鹿的肚子鼓动得更加剧烈。凤至悄然紧张起来,会是什么东西?
只见靳明渊未曾划破的一层薄膜忽然破裂开来,一堆已然腐烂的内脏伴随着几条不断蠕动的不明生物滑出了鹿的肚子!
“啊——”
“这是……”四周同时响起抽气声,“这是什么鬼东西?!”
“跟蛔虫一样……”体型却比蛔虫要大上许多倍,中间那段都有男子的手臂粗了!
“像是寄生虫,可是这鹿的外表完全不像是体内生了寄生虫的样子啊……”凤至不解,喃喃自语。
“这鹿刚死,可是它内脏已经全腐烂了,看样子少不了这些怪虫的功劳。”靳明渊轻皱长眉,“若这些虫子一直存在,这鹿不可能活到现在。或许——和它脖子上那道伤口有关。”
靳明渊说得有些武断,凤至不解,难道就不可能有其他原因吗?
和凤至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风立人正欲开口询问,贺岁低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大人说得不错,和那道伤口有关。”贺岁叹了一口气,“十多年前老奴来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那时老奴见到的一匹狼身上就有这样的伤口,只是那匹狼是在有了伤口三天之后才死去,那时的样子和这头鹿一模一样,都是内脏腐烂,肚子里出现这种怪虫。方才老奴不说,还以为一样的伤口只是巧合,或许都是遇上了一样的野兽,或许那匹狼只是原来就生了病。可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巧合,死状一样,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都和那道伤口有关!”
“这样说来,如果当真是那个东西咬的,我们要更加小心了。”靳明渊道,“谁也没法保证,人若是被咬了一口,会不会和这鹿一个下场。”
凤至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样说来她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
“好了,将这东西扔远一些。”靳明渊吩咐道,众人都还没吃东西,留在这里未免太恶心了些。
接下来的氛围免不了有些沉闷,就连络美人都被吓到了,时不时都要回头看一看,唯恐身后出现些什么。
没有调料也没有水,即便处理得再好,烤出来的东西都有些差强人意,甚至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股腥味。想到先前那鹿的样子,凤至更下不去口了。
靳明渊见她这模样,只能开口哄她,奈何凤至记忆实在太好,越是听他说话便将先前所见记得越清晰,于是好不容易凑到嘴边的肉又给它拿远了些。
靳明渊皱眉,神态忽然强势起来,“别闹,吃下去!在这种时候怎么能饿肚子?”
他声音都不如先前温和,眉宇之间又释放出本来隐藏好的慑人威仪。凤至吓得手一抖,默默低头,将仿佛腥味更浓的肉凑到嘴边撕了一口。
本来思量着要不拿干粮出来吃的金圣儿见状,同样视死如归地将快要冷掉的肉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