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忧尘,看来是那老儿的儿子没错了!”
李忧尘一脸冷漠,几乎都不想再看廖降那老头一眼。
廖降笑了笑,又龇着牙花子道:“忧尘侄儿,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中有好多的误会,你要听我解释!”
我心想坏了,这老头又开始耍心眼了,又用上虚情假意那一套了。
我正担忧着,没料那李忧尘却全不理会,依旧冷冷道:“早听说你奸诈非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原来这李忧尘并不吃这一套,我不由庆幸起来,心想这次可是真来个大救星了!
“忧尘侄儿,你看这话怎么说的……?”廖降还不死心,还想耍心眼。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说怎么说的?”李忧尘语气依旧冰冷,但其中蕴含怒火。
“嘿嘿!”廖降见没得商量,索性撕破脸皮,“看来是没得商量咯,那你小子只管放马过来,难道凭我堂堂降头师,还会怕你小子不成?”
“杀父之仇,又怎能商量?”李忧尘说着,朝廖降身后的我看了一眼,“廖降,没想到你死性不改,抓了他去是想炼降还是怎么?”
炼降!我头“嗡”一声炸开了,拿活人炼降?!太残忍了,太可怕了,看来我得赶紧逃。趁着他们说话,我便想撒腿就跑。
“小子,你跑一个试试!”廖降右手朝我一伸,怒吼道。
我一惊,实在是忌惮他的降头术,硬生生顿足,恨恨地看着他。
“看来你对他下降了。”李忧尘冷冷看着廖降。
“忧尘侄儿,你是不知道,”廖降竟然又开始套近乎,实在感叹他变脸之快,“他就是那个人,那个人你知道吗?”
李忧尘眼睛一亮,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实在是被他们弄懵了,什么“那个人”?我是哪个人,我不就是我吗?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个个都是神经病,怎么全都神经兮兮的?
“忧尘侄儿,”廖降见李忧尘目光松动,忍不住又道,“我们暂且放下误会,这个人,我算你一个,怎么样?”
我实在要疯了,看来这个叫廖降的老头真的有神经病,指不定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怎么的就能将“我”算他一个?难不成我是物件,将我一分为二啊?就凭这点他要不是疯子,那我就真的成疯子了。
李忧尘面色一沉:“我对你们那些神神叨叨的破事毫无兴趣,动手吧!”说着将背上的动西取下,撩开外面的布,竟是一架乌黑瞠亮的古琴。
“魔音夺魄!”廖降面色一动,见实在没得商量,当下也不敢托大,急忙朝后退了两步,以迅雷之势在我后背猛拍了一下,我顿觉双腿一软就坐倒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急得惊恐万分。
廖降却根本睬都不睬我,神情专注,眼下要对付的虽是个年轻人,但他此刻却没有半点轻敌的松懈,如临大敌般盘膝而坐,看样子嘴上说不将李忧尘放在眼里那也是假的。
就在这个时候,李忧尘猛然拨了一下琴弦,声音悠长,仿若流水潺潺,但传到我耳中,我却感头皮发麻,脑袋像炸了锅一般难受。
廖降看样子也不好受,双手紧握一起颤抖不停,双目紧闭口中念着诡异音调,想来是那降头师所谓的念咒。随后就听他大喝一声,猛然扯下上衣。
我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廖降那瘦骨嶙峋的身上,竟然扒满了各适各样的毒虫,最醒目的就是胸前那七只五彩斑斓的小蝎子,首尾相连,竟然排列出一个心形。身上其它地方也爬满了蜈蚣、蜘蛛、蟾蜍,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毒物,我先前见到的那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就盘在他的腰间,此刻正往外丝丝吐着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