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吓了一跳,逃避开两人的视线说道:“你、你们别看我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怎么还敢隐瞒?蒋良,那天晚上我一直都跟着你,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你还见过小白花儿嘞,我都没有。说不定你知道的比我还多——对,大师,说不定他知道的比我还多。”
蒋良看着茅九说道:“我知道的和她所说的差不多。”
茅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起身走到门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陈雪急忙叫住他问道:“那、那害死郭茴的邪灵还……会不会出现?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其他事儿了。”
茅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明亮的黑眸仿佛能看透人内心潜藏的秘密。陈雪不由瑟缩了一下。
茅九说:“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了。恶灵凶残没有理智,概因生前为人所欺枉死,心有不甘才化厉鬼。她会寻找那些害死她的人,一一报复回来。”
陈雪问:“那么,害死郭茴的恶灵……是小白花儿?”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知道那无辜被你们一时兴起牵连的姑娘到底是被你们玩的那游戏里的鬼带走了,还是因某些原因死去。我不知道她的死因,自然不知道害死郭茴的是那姑娘还是你们找来的恶灵。”
茅九头也不回的说道,边说边回到自己的房间。再待下去保不齐他会忍不住揍陈雪,虽然男人不能打女人,但有时候畜生却是不分男女。
陈雪也许没有参与进郭茴他们的游戏,也许只是犯了不敬鬼神的小过错,但有时候旁观的冷漠才是罪无可恕的。何况她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有错,话里话外的,把错往别人身上推。一个劲儿的想将自己从这事儿里摘出来,可她摘得出来吗?摘得干净吗?
茅九不想理她,蒋良也不想理她。
茅九聪明,蒋良也不笨。两人早从陈雪不自在的神态和话里面的一些lòu dòng察觉到了她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既想要保住性命又藏着掖着怕丢面子,蒋良实在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跟这群人混在一块儿的。
事实上,这次一行人六个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私自利只是常态,分分钟只想着为自己谋利益甚至可以完全践踏别人的感情和性命。
遭到了报应之后还不知悔改,半点愧疚都没有。再多呆下去,蒋良怕自己恶心。
陈雪叫住他,楚楚可怜的模样说着她怕,希望蒋良留下来陪她。
蒋良冷笑:“你是担心厉鬼害你,有我在还能替你挡会儿吧。”
陈雪被拆穿了心思,顿时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很多。
蒋良面无表情:“陈雪,也许你的确没害人。但你的冷漠和见死不救同样罪无可恕。”
陈雪顿时脸色惨白。
蒋良不再管她,转身慢跑几步追上茅九。和茅九肩并肩的走在走廊上。
茅九侧头说了一句:“你不必太过在意,毕竟你做了自己该做的。”
蒋良苦笑着摇头:“如果一开始我不是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看,而是提醒那个女孩。她不会被季言骗,也许现在还在那座小城镇里安逸幸福的生活着,她还是个不满二十有大把青春和未来的女孩。她应该有疼她的丈夫,爱她的孩子,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茅九沉默。其实很多时候人们就是会遇到这样无奈的事情,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念头便能影响另一个生命的全部轨迹。甚至是一时兴起的玩乐就能要掉一个无辜女孩的性命,又或许,只要一个阻止的念头一句话的功夫,那女孩就不会死。
但这事儿又能怪得了蒋良吗?是要怪的。然而他又已经尽力,至少没有那么冷漠的旁观也没有落井下石。
两人沉默了许久,蒋良疲惫的抹了一把脸,深吸口气:“大师,您……您能告诉我到底那女孩是怎么死的吗?”
茅九说:“你确定要知道?也许知道了你会更难过。”
蒋良很肯定的点头:“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我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好吧。去你房间,我们……招魂!”
茅九回了一趟房间,见小山还在沉睡。想了想,从兜里拎了一道祛病平安符放在他的床头边,以驱除鬼域带来的鬼气。
他虽于风水上不太懂,画符驱魔却是行家。所以一道小小的驱除鬼气的符咒还是画得出来的。
茅九拎了包袱到a39蒋良的房间,蒋良正在等着他。
茅九刚坐下,蒋良便把灯关了。
茅九:“……”
蒋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