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咕噜咕噜下肚,另外一只手慢慢揉着眼睛,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米月月说道。
“小妹,别叫我了,我不太舒服,你们吃吧,我多休息会儿!”
“嗝!”米修斯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嗝,又摸了摸额头,依旧胀痛,不由得又躺下了,艰难地把手机给打开,想要给孙思琪打个电话请个假。
等电话那头的孙思琪接了电话的时候,开口就说道:“你小子又给我死哪去了,忙死我了!快点给我过来!”
可电话这头,米修斯却是没有回应,因为这货又给睡了去,孙思琪仔细听着,却是听到了米修斯的呼噜声。
孙思琪这可就是爆炸了,你说你不来就算了,打个电话让我听你的呼噜声,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倒也没有想要直接将米修斯从梦中折腾醒,可拿着电话却是气愤不已,不知道是接着好还是挂了好。
白可卿见到孙思琪这副模样,不知道米修斯怎么又惹她生气了,开口问道:“孙姐,怎么了?”
“你自己听吧,气死我了!”孙思琪气呼呼地将电话交给了白可卿。
白可卿接过电话,就是听到了米修斯那头传来的呼噜声,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不过依旧是安慰道:“孙姐,米修斯平常可不会这样,这次就算了吧。”
“你就知道替那小子说话!”孙姐调笑了一句。
“哪有!”白可卿却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米修斯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了,这时候他脑袋才清醒了不少,打着哈欠慢吞吞走到了卫生间。
家里已经是没了人,米月月和父母一起去了店里帮忙,因为她考完试了放假三天,所以这几天早上都是免不了扰他清净。
米修斯慢吞吞地刷了牙,然后洗了个脸,清醒了不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下巴,感觉胡子要剃了,于是就开始不急不缓地涂起了剃须水。
胡子剃了一半,却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伸出脑袋看了眼那挂在墙上的钟,恩,已经两点四十了。
不过没事,反正我已经跟孙姐请了假了,今天休息一天,一边想着,一边心里轻松的笑了笑。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
米修斯停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他好像在拨通电话以后直接就睡着了,那么这意思就是说……
米修斯瞪大了眼睛,这手上一抖却是将下巴上刮了一条小口子,可他顾不得这些,直接是以八十迈的速度冲到了房里,拨通了孙思琪的电话。
“孙姐,别扣我工资!”米修斯直接是哀嚎道。
“哼,让我听你的呼噜声,挺能啊?”孙思琪此刻却是像用鼻子在说话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挤出来。
米修斯咽了口唾沫,说道:“我错了,真的错了……”
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下巴上的伤口一下,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
“你先给老娘滚过来再说!”
“啪”地一声,孙思琪就挂断了电话。
此刻米修斯却是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懒洋洋的了,三下五除二就刮完了胡子,穿上了一身衣服,最后站到那镜子前看了一眼,望着自己下巴上那道伤口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就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家门。
“孙姐,我到了!”才刚到门口,米修斯就是大叫了一声,让不少店里正在观看物品的买家们都是一脸厌恶地看了一眼米修斯。
米修斯这才讪讪笑了笑,不停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孙思琪那边靠近,她面前正站着一个老人,像是在和他交谈着什么。
米修斯走到了近前来,却是听孙思琪对着老人家说道:“您先等一会儿。”
她走到米修斯面前,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视角里,朝着米修斯的小腹上那么狠狠的一拧,疼得米修斯脸都纠结在了一块,这会儿却是不敢出声,只能是死死的抿着嘴,瞪大了眼睛。
“鬼叫些什么?”孙思琪瞪了米修斯一眼,这才放开了手:“过来,帮我看看这玩意儿!”
“老人家,这就是我们店里的鉴宝师之一,您的东西,他也可以估价!”孙思琪一到了那老者面前,就是换了一副和蔼的模样,亲切的对着老人介绍道。
“这么年轻?”那老人看了米修斯一眼,不过却是没有继续说话,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米修斯。
米修斯接过来一看,却是发现猛地一团白光注入了手表之中,这指针像是发了疯一般的飞快旋转。
一点、两点……足足是在那时针指到了六点、分针指到了五的位置才停下。
六小时二十五分钟,就连之前那白云印章也不过是走到了差不多恰好一点左右,甚至连一点钟都没有,怎么这玩意儿一言不合就是六点二十五?
米修斯一下子就惊呆了,怔怔看着手中的东西出神,这不过是一个巴掌大小的不知名物件的盖子而已,怎么让手表转了这么多个圈?
只见得米修斯不动声色,轻轻抚摸了一次那像个茶杯盖一般的物品,眉头一挑,像那老者问道:“老人家,您这个东西,是从什么地儿得来的?”
孙思琪一见米修斯问出了这话,就明白这东西可能是不太简单,珍宝阁收东西,确实是需要问些来历,也怕惹出些什么来不是。
不过,这等单卖的物件,很少是有问的,若是要问,这必定就是有名堂,就像之前米修斯收的那个木盒,不就是没问来历么。
只听得那老者说道:“这东西,是有什么问题吗?那我不卖了!不卖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从米修斯手里拿回这盖子,神色也是有些慌张。
可米修斯哪里能让这到手的宝贝被拿回了去,虽说他直接是放开了手,任老人家拿回了手里,可那也是不愿意和老人争抢。
只听得他说道:“老人家,我们这收东西,总是要问些来历之类的,只要是不太过的东西,我们还是吃得下去的。”
米修斯这句话就有些味道了,那老人也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老者轻轻咬了咬牙,眉头一皱,说道:“不知道有没有僻静些的地儿,我说与你们听,但若是这买卖不成,希望你们也不要宣张了出去,我孙女可都靠着这么个东西了!”
米修斯和孙思琪眼神一对上,孙思琪当然是将老人请上了二楼,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