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好奇的看着王恕,心中寻思着,另外一位?父皇这是要做什么?为何一下子为我找来了两名太子太保呢?不是已经有一个太子太保了吗?而且我已经有四个讲学官了。虽然从古至今讲授太子都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像我这样的应该也没有几人了吧!罢了!既然父皇能为我找来太子太保让我好生学习,我就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有利无害嘛!
出于好奇,朱祐樘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王太保可知道另一位太保是何许人也?”朱祐樘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王恕。
“太子殿下既然都这样问了,微臣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太子的另一个太子太保兼太子太傅,主要是负责教授太子武功、兵法的。他同微臣一样曾经是兵部尚书,此人名叫余子俊,他可是立了不少的军功的,武功甚好,兵法也是十分的娴熟。前些日子才服丧期过还朝的,现在是户部尚书了。此人为人忠厚,又擅长兵法,太子可好生向其学习才是。”王恕向朱祐樘娓娓道来,看起来王恕对于自己这个同僚很是欣赏的模样,说起余子俊王恕是那般乐滋滋的呢。
听完王恕说的这些事情,朱祐樘心中不免有些欣喜,便觉得自己倒是十分的xìng yùn,能有这样多的能人异士来教授自己的学问,如今自己的父皇还特意安排了两个太子太保来教自己的文韬武略。
没过多久,程敏政便把余子俊给带到了文华殿中,一入殿内,只见余子俊一下子给朱祐樘跪下了,并且十分惭愧的说道:“微臣余子俊,是新上任的太子太保兼太子太傅,但是由于微臣少有在宫中走动,生怕误闯了哪个宫门。所以迟迟未能到来,还请太子殿下宽恕微臣才是。微臣从今以后定会早早的前来等着太子殿下,今日让太子殿下和众同僚久等了,实属微臣之过啊!”余子俊将自己迟来的事情全都将罪责拦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只字未成程敏政之过失。程敏政听到这些心中倒是愧疚得很,一下子冲了出来同余子俊一般跪在朱祐樘的面前说到:“此时怪不得余尚书,是微臣将带领余尚书来这事儿给忘了,害得余尚书等了微臣许久,所以还请太子治微臣失职之罪。”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朱祐樘,只见朱祐樘春光满面,没有一丝要生气的模样,反而将余子俊和程敏政扶了起来。还十分有礼的向余子俊行了一个拜师礼,向程敏政行了一个礼。这让余子俊很是不解,为何太子会突然给自己行礼。
这时候朱祐樘向众人说道:“余太傅既然是本太子的太傅,那就是本太子的师傅,而这程讲学官,又是本太子的讲师。从古至今哪有徒弟责怪师傅之礼?‘闻道有先后’既然本太子是来学习的当然是道高者为师,尊师重道才合乎礼仪。我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在这文华殿中只有师傅和徒弟,没有臣子和太子。没能亲自去请太傅,本是本太子的错,我有则可怪罪于太傅呢?太傅言重了!”朱祐樘这番话让当场众人听到都感到十分的惊讶,而心中对朱祐樘这种君王该具备的气度十分的敬佩。
这时几名官员面面相觑了一下。下一秒钟,谢迁、彭华、程敏政、王恕和余子俊同时朱祐樘跪下给了,并且行朱祐樘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嘴中说道:“微臣定当不负太子之恩,太子仁厚是天下百姓之福啊!”众人在跪下的那一刻,心中彻底折服了,朱祐樘小小的年纪竟能如此礼待自己的讲师,那今后定能礼待百官,登基更能礼待天下的子民,这是天下之福,大明之福。即使是现在的宪宗也没有如此礼待过他们,这一次他们是彻彻底底的被朱祐樘收服了。
一日,很快便过去了,朱祐樘带着覃吉等宫人准备回仁寿宫,在回仁寿宫的路上朱祐樘心中一直有所疑惑。便开口向覃吉问道:“老伴儿,你可知道为何父皇会突然为我挑选太子太保吗?”
“太子殿下,奴才今日特意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宸妃为了感谢太子殿下昨个儿帮了她,所以特意跟万岁爷请求了为太子选太子太保的事儿。万岁爷心中高兴,对宸妃很是满意。今天一大早,便在朝会上特意挑选了两名德高望重的大臣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太保。”覃吉将今日所打听到的消息一并告知了朱祐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