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爹爹,都是女儿不好,若不是爹爹想让女儿成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不会那么辛苦,还要被迫去跟那个王恶人借钱。爹爹女儿知道错了,只希望爹爹不要将这件事说破了才好。”张偌龄明白自己这么做有多不对,一下子给张秀才跪下了。
这一跪,倒是让张秀才更加内疚了,对于张偌龄说的那番话,张秀才并没有那么生气,更多的是难过。张秀才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便想,这不是你的错,是爹爹没用,没有给你们一个好的环境、家庭条件,还没有能力去保护你们。我本是家中顶梁柱,此刻却是让女儿说谎骗人来保护自家的人。说来这是惭愧呀!
张秀才急忙将张偌龄扶了起来,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张偌龄,眼眶中饱含着泪珠,却不敢让张偌龄看到,急忙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让泪珠都回到眼睛里面去了。安慰着张偌龄说道:“爹爹不去说破便是了,以后可别说谎了,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明白吗?偌龄,是爹爹没有,爹爹不怪你。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你要更加的好生的学习,以后能嫁户好人家,别让人欺负了,这就是爹爹唯一的夙愿了。”对于此刻的张秀才来说,除了愧疚就只有愧疚了,自己的无用,怎么还能去怪孩子呢。
听到自己的爹爹这么说,张偌龄便更加难受了,虽然张秀才家中并不宽裕,但是却从未亏待过张偌龄,从小到大,张秀才便把张偌龄当做掌中珍宝那般对待,大家闺秀名门千金该有的穿戴张偌龄都有,只是没有名门闺秀住着那么漂亮的房子,那般好的吃食。但是无论是从诗书礼仪、琴棋书画、见识广闻上都一丝不输给名门闺秀。
比起张秀才的儿子张鹤龄来说,这个亲姐姐确实过得好上千倍,但是在学问上也是不输给自己这个姐姐的。张秀才对自己的这一双儿女也是平等对待的,相较起来,张秀才还更心疼自己这个女儿。并不是因为简箬跟张秀才说了什么,而是张秀才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女儿。这一点张偌龄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从小到大,张偌龄便十分认真的去学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只要能够学的,张偌龄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学到最好。张秀才也是十分的欣慰的,所以将最好琴师、最好的舞师请来教授。虽然花了许多的银两,但是张秀才却觉得格外的值。
对于张偌龄说谎骗了王姓男子的事情,张秀才也是闭口不谈。对于邻居乡里忽然间的热情,张秀才并没有去理会些什么,还是像平常那般过日子。对于自己的书画突然好卖起来,张秀才也是很高兴的,反正这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写的画的,这些人愿意买,张秀才也乐意卖出去。
一日朱祐樘通过宪宗的同意出宫游玩,玩着玩着,就想到了张秀才家的那个伤心哭着的女孩儿。于是朱祐樘便跟随行的简箬说道:“简箬,我想去张秀才家,再去见见我的恩人。”朱祐樘这么一说简箬一张充满八卦的脸看着朱祐樘,奸笑着问道:“哦?太子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简箬笑的别提有多灿烂呢。
简箬听到朱祐樘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便想,看太子这个样子,怕是想去见见张秀才家的那个小姑娘了吧!那日走的匆忙倒是没有见着,看太子这幅模样倒是很喜欢那个姑娘的呢。不过这还好,淑妃娘娘为太子安排的太子妃,太子若是喜欢了,那真的是太好了。太子今年已经九岁了,按照民间的习俗12岁就能成婚了,太子现在已经九岁了,也是快到了可以成婚的年龄了。
被简箬那般一说,朱祐樘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有些害羞了。虽然心中的确是想见见张秀才家的那个小姑娘,但是却不有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朱祐樘解释道:“没有,简箬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去见见我的恩人。母妃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自然是要去见见我这个恩人的。”朱祐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虽然简箬不太相信,但是也只好笑着点了点头,暂时相信朱祐樘这个说法。
“太子殿下这么想最好。既然太子殿下想去张秀才家,那就去吧!”简箬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