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基佬受”一样,到处被人指指点点——“就他,求日那个!”
“我留下陪你可以,但是别管我叫日哥。”我看着脸色由白转红,有些雀跃的铁柱说道。
“可以,可以!”铁柱兴奋的看着我:“桑尼哥,那就麻烦你了。”
“桑什么?”
“桑尼呀!”
“什么尼?”
“桑尼!英文,桑尼,太阳~光~”
“……金亮亮,雄鸡唱三唱?”
“对,就是这个,桑尼!哥!”
“靠!”我翻了个大白眼儿给铁柱:“你是不是没上过初中啊?学过音标没有,那叫萨内,还尼玛桑尼,我桑你一脸!”
“嘿嘿!”
看在他的名字跟我同命相连的份上我姑且原谅了他,不管是桑尼还是萨内,都比日哥听着顺耳。
老头子临走前把我叫了出去,叮嘱我一定不要轻举妄动,他已经把柜门和大槐树都封上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前提是我别手欠。
除此之外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掏出“阳旌”交到我手,万一有意外情况,我借助“阳旌”之力,自保没有问题。
我收下“阳旌”问了老头子我最担心的事儿:“那个‘白’要是回来,我怎么办?”
“废话,还能怎么办?”老头子眼睛一瞪:“跑啊!你还能收拾得了咋地?”
有了他这话我就放心了!
交代清楚一切,老头子打道回府作法走阴,去搜王美丽丢失的魂魄。我则留在吴老三家,给铁柱壮胆。
由于担心有风进来吹灭火苗,铁柱把门窗都给关死了。我一进来,瞬间感觉自己跟进了澡堂子一样,闷热闷热的。
这大热天的,在这屋子里一“蒸”,不出两分钟就是一身的汗。而王美丽挺尸一样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一张薄毯,这要是真让老头子查个两三天,都得给她捂生蛆。
就算她没事儿,我跟铁柱也扛不住啊,这是分分钟就中暑的节奏。于是我跑到他家厨房,找到了还剩一半豆油的油桶,踅摸个大盆把豆油倒进去,然后拿着菜刀在油桶上下一切,留下中间一截没顶没底的圆柱桶,擦干抹净的拎着回到了“桑拿房”,往油碗上一扣,超简易防风罩就完成了。
踢开门,推开窗,小穿堂风一吹,汗液蒸发带走热量,别提多舒爽。铁柱一个劲儿的对我竖大拇指:“萨尼哥,你真聪明。”
我赶忙摆摆手:“别夸我,被逼的,我可不想人没救醒先中暑躺下。”
铁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我:“萨尼哥,你家老爷子得多久能找到我妈的魂儿呀?”
“这个可不好说了。”我耸了耸肩:“今昔不同往日,这不是老头子堂营没解散的时候了,现在调兵遣将都靠借,所以干啥都费劲。”
铁柱一听立刻脸泛愁容,又问:“哥,那我妈这到底是丢魂儿了,还是冲着啥了?柜子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是、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