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面上还是带了笑,就想让儿子儿媳他们走得放心点。
农村这根儿他们老的守着,孩子们还年轻,自然应该去外头好好发展打拼。
言裕到了辰市依旧停留了一天,先是去辰市刑侦队那边报个道,因为户籍跟居住地的缘故,现在言裕算是辰市跟坤市这两边的刑侦顾问。
原本辰市这边有苗先生,按理说是轮不到言裕过来的,可苗先生年纪大了不愿意出来走动,除非有什么特殊重大案件实在找不到线索,苗先生才会出山帮忙。
说白了辰市这边,等于是小事找言裕,大事找苗先生,不过言裕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十分高兴,这样一来他既能累积实际经验,又能找机会向苗先生请教,学到更多的东西。
另一方面,就言裕的脑袋,自然能想到,这里面肯定是有苗先生穿针引线,而且主要目的也是在将他当做苗先生自己的接班人在慢慢培养。
言裕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不过却不觉得累,因为现在言裕就想成为像苗先生那样的人。
倒是凑巧的是局子里安排来接待他的居然是当初抓捕人贩的蒋二叔,或许是上头知道他当初跟蒋二叔的那段交集,特意让蒋二叔来接待,也算是一种诚意。
有了熟人,办理起手续自然是方便了很多,中午言裕单独请蒋二叔吃了个便饭,之后蒋二叔回去继续上班,言裕去苗先生家拜访。
言裕提了想为苗先生写传记这事儿,苗先生把玩着烟斗的手顿住,而后似乎短暂的陷入了一阵回忆中,最后笑着摇了摇头,也没说是拒绝还是答应。
直到两年后苗先生去世,苗夫人在葬礼上找到言裕,交给了他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里面是一些案宗,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以及一张手写的具有法律效用的授权说明书。
“我这一生有很多得意的,却也有很多羞愧的,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勇气让它暴露在世人面前,死后总归一了百了,别因为你我的情意就扭曲了事实,放开手的去写吧,希望后人能在这本传记中学到知识,同时也吸取教训,不要跟我翻了一样的错误。”
言裕看着这张夹在日记本第一页的手写便条,心情复杂至极。
拿到这些东西,言裕迟疑犹豫了两年多,终于在苗夫人也去世的那年,让这本《苗先生传记》问世。
言裕不希望苗先生的那些错误被人知晓,苗先生被大家捧上神坛敬仰崇拜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些错误被揭露,那么言裕不敢保证绝对没有人会反应过是复杂的,几年前他是如此期待它能出现在世人面前,让苗先生那些富有传奇色彩的事迹广泛流传,而现在……
言裕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并没有表现的那样坦然正直,因为在书写的这一年多里,他面对稿子无数次想要将稿子毁掉,假装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