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天的迷雾沼泽,浓如酒浆的夜色如妖娆可人的鬼魅,悄悄随着落霞瑰丽的落幕而潜渗入各个角落。再迅速洇透空间的每片丝缕。
隐在迷宫般石室深处的传讯室,虽然没有一丝烛火妩媚润人的映照,但传讯仪持续不断发射出的光束将这件隐秘的屋子渲得五光十色。将奥顿的大脸庞辉映得忽明忽暗,一如他一惊一乍的大条得如格林老脸皮的神经。几条触须不再优雅地摇曳,而是互相绕动打起了结。
不等奥顿消化这些逸闻趣事,泰格继续放大招,“这个尼采的非人体格是与生俱来的,我可不认为他的那些自杀式锻体法有多大效果。从蹒跚学步就在幽风军混迹的他,现在是幽风军实际上的操盘。别的妖孽表现我们都可接受,毕竟还在天地规则允许之内。唯一不解的是:他的确是元素废物,但他在很小的时候会制作元素符。”
“以致我们所以人都认为尼采一定会觉醒元素天赋,并且强大无比。”
格林:“啊,啊。我的天。为什么呢?”
奥顿:“啊,啊,我的老祖。我的光辉之主!”无数谜团如漆黑的丝线缠绕在他两脑浆。让他们半响无语。
许久,奥顿发声:“这应该是你们幽风军的密吧。你这样……?”
“以前是,但自从尼采元素觉醒失败后,这些都不重要了,一个连元素都无法沟通的人已没有任何威胁了,也就没啥保密价值了。这些密已在太息小范围内公开了,但你们还是闷在肚子里吧。有些事是很微妙的。”泰格叹了口气,幽幽地回复。
“那他可信吗?”奥顿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
“当然可信了。”泰格不假思索的回答,不容置疑的语气洋溢着对尼采异样的信服。
“你,今年又回不来了,几年了?”奥顿低头思考,连格林向泰格打听太息城内花里胡哨的八卦也置若罔闻。许久抬头突然神情严肃的发问。
“啊,好几年了。我也记不清了。”泰格虽然撇开格林无营养的问答,但对奥顿的诘问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目光闪烁,闪避着奥顿瞳仁如剑的精芒。
“哼,你的那份配额,由于你的弃权,从一半到四分之一,到八分之一,剩下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这边除了格林,我,谁能代替你?”
“你也知道,幽风军的军纪与性质。天天枕戈待旦,时时蓄势待发。哪有时间。”泰格的回答看似铿锵,实则有气无力。
“别扯犊子,别以为我闭目塞听,外面的风吹草动我一清二楚,你们的密我不知道,但央军团的一些制度还是了解的,幽风军每年可以有一个月的可选择时间的休假,是不是?”奥顿步步紧逼,词锋如同一贴强力狗皮膏药,狠狠地撕掉了泰格皮肤上的某些晦暗的掩饰。
“大哥,我也有朋友,哪一个月是难得的,可充分融入人类社会的会。平时我们基本是绷紧着神经,不是在行动就是在等待行动。”泰格没有强词夺理,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一个事实。
“你有朋友?你可以找个朋友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