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莎婷感到自己离开了地面,她疯狂地摆动双脚想寻找一个支点,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了!但是徒劳无功。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觉脸和头越来越涨,涨的快要炸开了!
父亲终于松开了,她重重地跌回到地板上。
“记住这感觉!接受这教训!你如果真的那么想你妈的话,就再做那些蠢事试试看,我会让你去找她!”
瑟伦茵把握住时,面露惊恐地从软椅上站起,上前拉住父亲,轻声地劝他,然后冲莎婷摆摆,示意她赶快离开。
她在父亲面前一直都是这种“莎婷,我是为了你好”或“莎婷,事态发展成这样并不是我本意”的样子。但也不是每次都假借爸爸的来施加惩罚。当只有她和莎婷两人时,她也偶尔会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
瑟伦茵带来了很多行李。有一天,莎婷在她的指挥下把那些xiāng zǐ一个一个的打开,把鞋子按季节摆好,轻轻脚地把绸缎或蚕丝的衣服铺平。
当瑟伦茵要求莎婷把柜子角落母亲的一小捆衣物扔掉时,莎婷低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瑟伦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蔑一笑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她叫莎婷到她卧房,给莎婷一把琥珀柄的小刷子,让她扫去羊绒衣物和帽子上的浮灰。莎婷听话照办时,她提醒莎婷注意刷毛的材质,莎婷用摸了摸,那是乌黑柔韧的细软刷毛。
“刷子是用我父亲船上一个年轻女仆的头发做成的。”瑟伦茵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总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因此不太听话。她犯过几次错误,我和父亲宽大地原谅了她,她却把那原谅当做她理应得到的。父亲生气了,我们航行到海神岛东面的一个水银矿附近时把她给卖了。她的头发很美,我剪下了一把留作纪念。因为我知道她身体上所有的美丽都会在短时间内消逝掉。水银矿有毒的空气会让她的头发掉光,关节肿胀。在那里呆上十年,她的胸部会变成干瘪的袋子,双眼会化脓流水。不知道她现在是已经死了,还是在等死。”
“你觉得她的命运悲惨么,女儿?”瑟伦茵看着莎婷,问道。
莎婷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用小刷子扫着一件huáng sè羊毛裙的裙褶。
瑟伦茵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她比她的mèi mèixìng yùn多了。当年,我父亲从岁的两姐妹挑了黑发的姐姐上了我们家的船。据说她灰发的mèi mèi很快就被送到了妓寨。哦,你那样盯着我是什么意思?呵呵,你怀疑妓寨是否会接受岁的女孩?当然会了。他们会在她的饭里掺入大量的兽药,她很快就会被催熟。她姐姐被送到水银矿的时候,那mèi mèi可能已经死掉好久了。”
瑟伦茵用舌头抵着牙齿,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卖掉她们的是她们的亲生父母,我善良的父亲是她的恩人。结果,她的不知好歹毁掉了她自己。现在,女儿,去吧,去把那柜子打扫干净,把多余的杂物清掉。把我的衣服按照季节的顺序放好。”
莎婷在院子里烧掉了母亲的衣物,瑟伦茵在窗户后面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