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滚滚,太阳躲在白云后,街上行人匆匆。
“怎么还没到?”跟着黄石家在曲曲拐拐的小胡同中穿行了半天,衣服已经汗湿,全身黏糊糊的很不得劲。
“快了,就快了!”黄石家大汗淋漓,张大着嘴使劲吐着热气,表情跟蹲在胡同里的一只泰迪狗很像。
要不是黄石家我还真不知道在这么一个大城市还有这么多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房子,房子大多都是两层,看起来都有些残破,但大部分都有一个小院子,这要是拆迁了,想必每一户在一夜之间都蒋会成为千万的富翁!
“就是这里了!”黄石家在最为破烂的一个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啊?”这和我想象中的地方相差甚远。
“李叔……”黄石家直接推开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看得出他对这里很熟,“李叔……”
“石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摇着蒲扇走了出来,男人很白,很文静,上唇留着两撇胡子,“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天太热了!”
屋里充斥着炷香的味道,有点刺鼻,没有神像的踪迹。房内没有开空调,只有一个老旧的吊扇在吱吱呀呀、卖力地摇着,但是房间里很阴凉,挺凉快。
“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牛草!”
“小伙子很精神啊!”李叔打量了我一眼。
“李叔好!”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叔,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求你,我这个朋友最近遇上了点事,得请叔给他看看!”黄石家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放到了桌子上。
“你们跟我来!”说着,李叔推开了堂屋西边房间的门。
房间的窗户被一棵大柳树遮住大半,光线暗淡,还没踏进这个房间我就莫名地紧张了起来。相比之下,黄石家就比较从容了,一个飞脚就把愣在一旁的我送到了李叔的跟前。
房间正中摆着一个条几,条几上摆满了神像,有观音、有罗汉,还有一些我没听过名字的神。条几前是一个大方桌,方桌上两根红色的蜡烛,一个香炉。方桌前的地上摆着一个残破的、还能看出是红色的蒲团。
李叔打开了排风扇,丢了蒲扇,点了一炷香插在了香炉里,面色郑重地跪在蒲团上向着神像拜了起来,拜完又在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撒在了蒲团前,蹲在地上用手指划了个大圈,又在圈里写了个字,从笔画来看应该是个“佛”字。
“站到圈里去吧!”李叔的声音很轻。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背后一个黑手已经大力地把我推进了李叔画的那个圈里了。
李叔走到神像前,背着手,闭着眼,四十五度角仰着头,开始咳嗽了起来,持续了大概一分多钟。
李叔幽幽地转过了头,神色有些凝重、有些疑惑:“我问了一下,回答的很是模糊,只说你身上有件东西不属于现在也不属于这界!”
“什么意思?什么东西?”我将信将疑地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叔摇了摇头。
“叔,你有办法帮他弄出来吗?”黄石家皱眉道。
“不能!凭我的道行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更别说弄出来了!”李叔摆了摆手走出了房间。
“叔,那我们先走了!”黄石家也是相当的沮丧。
李叔冲我们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想什么呢?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说的不一定对!”黄石家安慰我道。
“我觉得我之所以这么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