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的优秀者了!‘’‘’你这不简直是废话了吗?‘’……
不去关注那些个正讨论地如火如荼的观众,再只是单纯地在较高视角望向整个竞技场时候,不难发现整个场地氤氲着一片烘烘的红光气,仔细闻时还能够嗅得到空气里某种接近焦炭的味道,但实际上更带着股金属的筛炼味。一些飞禽在半空掠过却似乎对这片场地的高空唯恐避之不及,只是在遥远地方浅浅驰翔着。这些细节没有人在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场地上的竞技,无外乎最终的结果。
‘’哈哈,我的弯刀终于完成了!‘’一个率先铸器成功的铸件师不无得意忘形地笑嚷出声来,可能在错觉支配下他觉得第一个完成铸器的十拿九稳肯定是被选进的那个人,尽管事实在后来证明并非如此,可是他的高涨情绪还是感染了场上的围众,他们不无熙攘着兴奋了起来。
同样坐在场地外围的贞子馨心里暗暗替赤沐霖捏了把汗,她目不转晴地盯着赤沐霖,远处的正在铸件的她眼里的她唯一的男主人,甚或连赤沐霖偶尔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让她担心不已、内心狂跳不止,像是她自己在场上铸件而非是赤沐霖一般。实际上她更愿意替她心里那个唯一的依靠承担一切,做他贴心的温袄;却又欣喜而满足地看着自己的男主人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承担起一切压力。在这种复杂交错感觉的影响贞子馨已经忘记时间的流逝了。
赤沐霖已经忘却了场外还有个翘首企盼他的人,致力于炼件中忘乎了一切。虽然置于火焰中的短剑近于成型,不论外观还是质岩上都趋于成熟,然而在赤沐霖眼里还是隐隐觉得这其间缺少了些什么,也许不那么显而易见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确切提醒着赤沐霖这把利剑确乎还是缺了某种必不可少的东西,可能是某种最容易遭到忽略的性质。赤沐霖陷入了屏气凝神的思索之中。
‘’我的件器也炼好了!‘’‘’我也是……‘’陆陆续续有铸件师宣布自己铸件完毕,引得剩下的铸件者内心不无焦灼紧急,赤沐霖内心也跟爬了蚂蚁般充斥着搔痒感。可他还是断不愿草草结束自己的铸件,他依然坚信着自己的铸件缺少了些什么。
那些已经信心满满铸件成功的铸件师向场外各自的家眷挥舞着双手示意,整个场地被愈发喧闹的人声吵得近乎沸腾了起来。剩下的依然坚持着逐渐过程希望炼出更精致件器的铸件师无疑在这一阵阵呼喊声中遭受到了内心冲击,有人干脆停下了继续铸件过程带着不足的信心以自己的半成品结束了铸件过程。或许也有人像赤沐霖一样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铸件是缺少了某种东西的,可有很多人是在外界的影响下放弃了自身的怀疑,宁愿在内心安慰自己以次充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上有勇气继续选择炼件的铸件师并不多了,此时此刻的赤沐霖心里也泛起了一股浓浓的倦意,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抬头望了望远处,目光落在了正凝神看着他的贞子馨身上,那个在光线包裹下异常俏丽的女子,而她是属于他的;赤沐霖笑了笑,有种浅显但异常温存的温柔感觉划过他的心间,这抹微妙的情愫穿过他的臂膀样直至他的指尖,如同也注入进了他正淬炼的短剑的柄体之中。‘’该是可以了!‘’赤沐霖心中残存的怀疑烟消云散变得异常笃定,他举起短剑让光线倒射着它的投影拉长了倾覆在地面上,剑体上散露着冷寂的粼光。
最终所有成功铸出件体的铸件师都被安排在了一排极其坚韧材质前面,他们所被要求做的就是拿对手的铸件去挥砍这堆材质。随着一声喝令顿时挥舞的各色兵器落在了那堆材质上面,一时间电光石火一样各种星火四溅,其间有些铸件师造出的兵器竟然生生断裂了,稍微好点的是缺棱少角失去了其棱角分明原样。当然也有毫发未损依旧坚韧如初的利器,甚至称得上削铁如泥。
最终的筛选过程简单而客观,以各自铸件师最终的件体外观论断成败。前一番的挥砍可以说是让不同铸件师的件体元气大伤,而且拿起对手的铸器挥砍时候也没有人会手下留情,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结果是公正的。包括赤沐霖在内的数十个铸件师成功被遴选进了宫廷御用铸件师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