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是三年。这三年不止是冥院一派安详处境,连同整个国度历经了先前邻国压境威胁后毫发无损,尽管之后断断续续又发生了几次直到最后却倒是重归安宁,国境边似乎比先前更加稳定。这个时候冥院已然替国都召集了足够多的人马,个个身手不凡拥有着骁悍的匹夫之勇。这些人大都胸怀壮志,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着想要奔赴沙场杀敌抗冦、保国卫土之时,却听说国都又一纸令下要求淀城冥院不再招收武学生;然而这还只是前哨,之后更令那些热血青年接受不了的是国都竟然下令遣送这些人回自己原先来的地方,毕竟三年以来全靠国库拨款给冥院来训练培养招募来的这些人。俗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然而现下连个普通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根本派不上用场,国都里面的执政者自然就不消再投入经费养活这些人了。
随着国都指示的下达,遣散招募者的工作即刻步入了正轨,淀城冥院的学府再大无疑是很难完全再容纳更多的人。差遣工作比最初的征召更加艰辛,首先是时间上的限制――国都上面指令务必在两个月内遣送掉全部学员,包括先前已招收的学生。虽然遭到遣送同时国库只拨发给每个学生微薄的款项权当给他们当作路上的盘缠,大多数人都还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忍气吞声接受;倒也有一些原本指望着通过武技选拔以及冥院的学习将来投赴沙场、封侯加爵的人不买账了,他们暗下聚集成了个小团体试图寻衅滋事向国都反抗,要求国都替他们安排安生立命的工作而非简单地一脚踹开他们再也不管不问。鉴于这些人只是为数不多的小团体,国都里的执权者并未将他们放进眼里。可是事情的转折发生在竟有人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潜入国都纵火焚毁了都城中一座贵族府邸,甚至在逃窜抗争之际杀死了一位执权者的国戚。――这事非同小可,顿时惹恼了上面的人,即刻派兵封锁了淀城冥院,除去那些掌权者的子弟冥院中剩下的所有平民子弟都被列入了逮捕控制范围。其中也包括赤沐霖韩子垒等人在内。
国都上面下来的军人大都经过真正沙场战事的砺炼,包围搜捕那些完全没有实战经验象牙塔里的冥院学员可谓雷厉风行、迅捷简单。另外早早就有很多安分的家伙儿拿着国都的资薪回到了老家,剩下的学子当然作为国都军锁定的目标很快就如翁中之鳖一样被逮捕了。
执权者处治这些人的方式简单粗暴,不论这些人是否承认自己参与了火烧国都府邸之事一律将他们发配到边远地方――好,你们不是要求给安排安身立命的稳定行当吗?那就到贫瘠之地去为国效力好了,而且也许永远就没有翻身机会了。这些人被分别发配到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国境之域,执权者当然有考虑到这些人中途之间有可能再次滋事,将他们分开就无法合众人之力一齐反抗。东边极地是潮湿、长年阴冷的毒瘴之地,而且毒兽横行,初到那边的人极易丧命;西边极地地势险峻、崖窟遍生,置身其间的人根本找不到方向感,因此即便长居那里的人也很容易失足掉下悬崖或者落入暗窟丢掉性命;南边是极寒之地;北边恰恰相反,极其酷热,一眼望不到边的常常是沙漠壑丘。要是发配到南北之地的人还算xìng yùn,一旦沦落到了东西极地往往凶多吉少,很难活命。这些人的生死大权完全掌握在了执权者漫不经心挥毫下达命令之间。
要说赤沐霖此时心底是一百个叫寃,原本他只想在冥院中多待些时日瞅准机会离开,同时观望着这临近的国都中有没有适宜机会好让自己找到谋生的职业,却不成想还没过多久却因一帮闹事的冥院学子拖累自己成了发配的阶下囚,此刻要被发配到将生死未卜的蛮荒之地。他心中的落差是难以借言语阐述的,惯常过的平淡日子不以为意一旦失去了瞬间感受到的不止止是失落,更是无法把控的惴惴不安以及性命攸关的生死彷徨。
即日之际这群人就像是牛羊一般被押送到他们的人送往各个地方。‘’军官大人,我们能不能一起到同一个地方?‘’赤沐霖指了指一旁的韩子垒等人。‘’不行!‘’赤沐霖向着说话的那个人立马毫不犹疑地拒绝了他的请求。‘’这是上面的命令,而且即使没有上面的命令,也不容得你们有任何侥幸的余地。你们就是一帮下等平民的后代,狡诈险恶!‘’说话的壮硕军差咄咄逼人,不留丝毫余地地将赤沐霖一众人贬斥得肮脏恶劣。要不是见那些军差人多势众赤沐霖早上去和他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