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武士们就在高塔下面不远处,自然会轻而易举得到及时讯息并积极采取行动。而受困的奴隶们对这些自然心知肚明,也不敢贸然采取行动随便就将“异魅族人”监工给就地解决了。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在监工的引导下顺着入口往里面赶。
愈往里面走的时候韩飞他们愈觉得燥热起来。原本就破旧的衣裳在皮肤上黏粘得更紧了,仿佛身上蜕下来的一层薄薄的皮。塔内部的氛围让人感觉很不对劲儿,昏暗的光线总让人隐隐觉得某个角落有双眼睛注视在他们身上,危险紧张的念头笼罩在他们的心梢,聚集到他们的眉头。他们只想无能为力地寻找解脱,可其实连退缩的余地都没有。于是他们只得继续往里面走去。
然而当他们走到内部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一种实实在走的震栗——塔内部中央竟拴着一头巨硕无比、浑身泛光的野兽,这兽物一身浓毛重鬃,眼瞳中闪烁着火一般的光泽。双耳高伫,在不断伸展扩增减缩变幻着。它那泛着奇异五彩的皮毛也不断变化着自身的颜色,倏忽间变得格外绮丽或者暗淡。而这巨兽显然是不自由的,它受到了数百块巨石堆积起来困篱的束缚。
“嗷——”那巨兽仰着脖子拖长声音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周遭的各种摆式悉悉唆唆抖索着,连地面上微细的埃尘都在震颤中弥散起来,呛进喉腔里散发出混杂着巨兽腥腻浓烈的皮毛味道。
韩飞这群受到奴役的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每个人的心跳明显都变得格外急促,仿佛硬生生塞进了块灼红的炭火灼烧得心脏滋滋生烟且不住不受控制地颤栗。
“站在那儿是干什么呢?挨着儿取暖呢?不晓得将肩上的巨石堆砌上去吗?一群酥骨头没胆气的蠢货。”挥舞着长鞭佯虎威的监工咧咧糙糙地咒骂着。“你们这些没脑子的烂虫活该被我们‘异魅族人’奴役。哼——”
那个蛮横恶劣的监工见周围的奴隶们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恼气更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踹了最靠近巨兽“困篱”的奴隶几脚。那背负巨石体形纤瘦的奴隶晃晃荡荡了几下一个趔趄栽倒,巨石掉落在地砸到他的脚背上,他“哎哟”凄惨叫了声引得其它人把目光都投向他那已经血肉模糊烂掉了的脚上。
“砸得这么严重,快找个人给他治疗下呀!……”
“太惨了,要是我的话,这可真受不了——”“别说是你哎,换成我们中的甭管是谁怕都承受不起。太可怕了……”。“也太倒楣了,幸好我一点没敢往前挤,不然这下哭的可能就是我了。”
“……“
望着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凄惨叫得近乎沙哑的那个奴隶,旁边的奴隶们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整个场面搅得如同一锅黏稠的糊粥。
“你们这伙儿烂人乱什么乱?就算死掉一两个人算得了什么?你们的性命可连破枝烂叶都比不上。”那个一直黑着脸的监工瞧见这群人疯了一样骚动着,便又厉声咒骂着,同时作势样地挥了下手中的鞭子抽打出响亮的抖索声。
周围原本吵嚷的人群顿时出奇地安静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还像石磨样杵在那边干什么呢?靠前边的那个瘦黑高个儿,赶紧放下你肩上的巨石,把那道“石栅”的篱门给打开!”监工一边勒令着一边把奴隶们像畜生似地分成几拨,疾步走到那个被他勒令的瘦黑高个面前。那家伙眼尖手快也挺机巧的,立马照着先前听到的吩咐去做了。
“嗯—”正欲又要骂开的监工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儿好像默赞瘦黑高个儿做的不错似的。“你先进去,把那头蛮兽的注意力吸引到另一端,好让我率领其它奴隶把巨石运进去砌置好。放机灵点儿啊?”残暴监工睁着瞪红的双眼继续颐使着。
“啊?——”那瘦黑高个儿在极度恐惧中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神过来时赶紧推卸说:“我不行,这件事我干不了。”
“操你个龟孙子,我让你去做你就得做,这点儿事都完成不了干脆给蛮兽填肚子算了。”监工额头青筋突起,骂骂咧咧的语气里huǒ yào味十足。
我真得不行——那瘦黑高个儿接近绝望地哀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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