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不是拼命这么简单了。”
冯保想不明白,悻悻然离去。
也没心情提新鲜果子的事,还不知道万岁爷怎么想呢?早知如此,就不死劝,现在好了,主意居然打到万岁爷的头上……哎!张鲸啊,只能怪你家祖坟不好!
……
冯保走后,张简修不解地问:“大哥为何一定要张鲸?”
水墨恒认真地回道:“这个人一肚子的坏水,只是现在冯公公得李太后超级信任,所以被压着一头,他不敢兴风作浪。一旦冯公公退位,他的本性就会立马儿暴露出来。”
“可大哥这么做,对皇上似乎……”
“我知道,但必须这么做。”水墨恒点了点头,明白张简修想说什么,无非像冯保担心的一样,怕皇上不高兴,“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改变你父亲的命运一事吧?”
一提及这事儿,张简修立即正襟危坐:“当然记得,只是不大能理解,所以也不知该怎么问。”
“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一些,但千万不可传出去,包括对你爹,所以下面我说的话,仅限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
张简修点头。
水墨恒幽幽言道:“皇上是你父亲得意的学生,一直以来,你父亲对他期望很高,希望他能成为一代圣君,所以在匡扶过程中,难免过于严厉了些,像上书《起居注》,代拟《罪己诏》等,你父亲作为帝师,他觉得必须这么做,才算一位称职的老师,可他不知道,这已触犯了圣上的底线。只是皇上没有亲政,暂时被李太后管着,不敢表现出来而已。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张简修似有所思,感觉身子忽然间凉了下来。
但水墨恒不敢也挑明了说:“所以我想告诉你,皇上日后或许会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张简修更是咯噔一下:“大哥是担心皇上对我父亲不利?”
“你父亲做过几件过激的事,已经在皇上心里留下阴影,可我曾经隐隐对你父亲提过,但你父亲性子刚硬,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皇上会把他怎么样。今天我告诉你,这就是我被你父亲派到辽东作战的真正原因。”
“……”张简修眼神里满是惊骇。
“你父亲觉得我危言耸听。其实我可以断定,李成梁的推断至少有八成是正确的,只是他没想到,你父亲肯定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妖孽,鞑子一个部落根本奈何不得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简修喃喃地道,“原来真与我父亲有关,后来肯定是发现即便将大哥扔给鞑子,他们也吃不消,这才导致我爹改变主意,反过来讨好大哥,其实我父亲和李成梁想的几乎如出一辙,对吗?”
“也不叫讨好!只是一种政治手腕,你父亲是个大政治家。你只需相信,我不会怪你父亲,一直想帮他就好。”
“我当然相信大哥。”
“你父亲一生鞠躬尽瘁,将全部心血都投入到国家的改革中,我由衷地佩服,可总有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诋毁他,总有一些在改革中既得利益被剥夺的人诬陷他攻击他。所以,接下里的日子里,我会慢慢拿掉对你父亲不利的人。那些人肯定不敢明着与你父亲对干,但会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
张简修大为感动,当即拜倒:“大哥对张家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这辈子唯有追随大哥左右,以尽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