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时不时地想起,尤其当一个人感到悔恨时。”
说起这事,水墨恒便感觉心口痛,也不知是因为水蛋多一些,还是因为向甜多一些。
他接着又道:“想必这段时间,向甜内心十分痛苦,若得知水蛋离她而去,我真担心她会心灰意冷,从此对生活再无依恋。原本她嫁给水蛋就总感觉不安,也经历了一些波折才走到今天,最后偏偏还给水蛋戴了绿帽子……”
“啥叫戴绿帽子?”莫颜不懂。
“咱大明,不是规定伶人不仅要裹绿头巾,还要穿绿衣吗?穿绿不仅意味着卑贱,还是对人的一种羞辱。早在元朝,元典章中的条例就明确规定:凡娼妓之家,其家长亲属男子均要戴绿头巾,发展到后来就是骂人的话了,所以世上的男子都忌讳这个,因为戴绿帽子专指妻子背着丈夫偷男人。”
莫颜不禁咋舌,从嘴里迸出一句:“若不是因为向甜,我十分鄙视这种行为。”
可刚一说出口,她脸色立马儿一红,想着自己曾经不也是背着莫秋楠爱上大哥的吗?虽然那时还是清白的,可精神早已出轨。这算不算给莫秋楠戴绿帽子?
因为羞涩,所以莫颜不自觉地偷偷瞄了水墨恒一眼。
好在水墨恒心里装着事儿。
没发现。
不过,随即她又想,莫秋楠这种人间渣滓中的渣滓,即便是给他戴绿帽子,哼,也是他活该!
这么一想,莫颜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
在距离天上人间不到五公里处,与黄飞等人相遇。
他们正在路边休息等候。
直到这时,水墨恒才有机会问:“天上人间,近来一切还好吧?”
“好!”
黄飞脱口而出,不过随即补充:“就是平常主子不在,小事摩擦不断。”然后话锋一转,“但幸好有张鱻,主人真是好眼光!”说着竖起大拇指,一脸的膜拜。
“看来,你都知道了?”
“嗯,”黄飞点头,显得有些兴奋,可兴奋中,分明又带有些许遗憾,“其实,张鱻没来天上人间之前,不过是个小角色,兼之我识人的眼光不行,所以没发现他这块金子,没想到经过主人的调教,他展现出非一般的眼光和魄力。如今在天上人间,他的威信已经超过我这个大总管喽。”
话里有点酸酸的味道。
“哦?是吗?”水墨恒猜想,天上人间肯定出现了什么状况,遇到难以解决的棘手之事。以致于黄飞和张鱻都应该打开了留给他们的那封信,最后张鱻力挽狂澜。这才有了黄飞的感慨。
黄飞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回天上人间安顿好,我得好好给主人讲讲。张鱻那小子,继承了主人的好本领啊!正因为有了他,主人不在天上人间,一切才会井然有序。”
水墨恒虽然无暇细问,可从黄飞的语气中听出,也可从他神情中看出,天上人间应该一切无碍,出现的问题也早已解决。
眼看就要到天上人间了。
水墨恒先见地问:“没有安排什么欢迎仪式吗?”
黄飞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主子!还真安排了,只是没想到,夫人和蛋蛋……我,我立即派人撤了。”
“好!撤了吧。”水墨恒道,“对于朝廷,的确是一桩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可对于咱天上人间,却是个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