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 拂晓时分天色昏暗,虽然战场上子弹密集,但都是火力压制,远距离射击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头。
邹建国带着两名战士在泥水中匍匐前进,几次子弹都是擦身而过。当他们到达一处小土丘时,石头已经被流弹击中牺牲了。
这时,趴在土丘下泥地里的士兵回头警惕地问道:“谁!”
“我,邹建国。”
“连长让我来看看什么情况!”
“是猴子呀!奶奶的,前面碉堡火力太密集,咱们爆破组的战士已经折损了六个,我正发愁呢!妈的,不能再冲了,我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呀!大不了受军法。”副连长葛大头红着眼睛激动地说。
邹建国向前方看去,只见二百多米外的山涧中央,有一处用沙袋堆积起来的简易碉堡,碉堡下方是一排壕沟,壕沟内不断有人向这边射击。由于敌人居高临下,葛大头的尖刀排被死死的压制在小土丘下。
其实对方兵力并不多,只有一个加强排,但是借着地力优势,挡住了一个连的攻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天就要亮了。趴在土丘下的战士们各个心急如焚。如果天亮了,攻击将变得更加困难。
这时,邹建国发现,前方五十米外有一辆坦克的残骸,坦克前盖的巨大钢板已经从坦克的残骸上脱落。
邹建国眼睛一亮,想了想,又看了看倒在前方泥地里的爆破组战士的尸体,一咬牙,对葛大头说:“葛副连长,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你看我的吧!”
“真的!你有什么办法。”
“你别问了,时间紧迫,赶紧给我配一个投掷手。”
葛大头略一沉吟说:“刘双喜,你跟着猴子上。”
“是!”
“双喜,你跟在我后面,我让你投弹你就投。”
邹建国再次冒着枪林弹雨匍匐到那辆坦克残骸旁,双手猛锤地面,双眼几乎变成红色,肌肉像是充了气一样鼓涨了起来,将绿色军服撑得几乎裂开。
他大喝一声,将坦克车上那块重三四百斤、有一指厚的巨大钢板抬起,用手扣住钢板背后的凹槽,弯着腰顶着钢板向对面冲了上去。双喜吃了一惊,赶紧跟在身后。
包括葛大头在内,趴在土丘下的几十名战士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长大了嘴,竟然忘了开枪掩护。而对面的敌人同样被惊呆了。战场上的枪声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紧接着,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像雨点一样飞向邹建国的钢板。
“叮叮当当……”邹建国感受到了子弹打在钢板上所产生的阻力和震动。
如果从战场上空看的话,就会看到这样的画面——雨幕中,几十条由快速飞行的子弹形成的光束,射在钢板上后,向四周飞溅。而随着钢板的推进,光束越来越短。
葛大头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吼道:“兄弟们,猴子吸引了大量的火力,大家跟着我冲。”
“冲呀!”土丘下的几十名战士吼叫着从泥泞的地面上爬起向对面冲去。
当钢板距离对面阵地三十多米时,从钢板后接连飞出十几枚手雷,将那个简易的碉堡炸的支离破碎。邹建国将钢板插在地上,向空中发射了xìn hào弹。顿时战场周围喊杀声四起,连长宋坚强看到xìn hào弹后,带领着二排和三排的战士扔掉所有輜重冲了上来……
父亲向我讲述完那场令他刻骨铭心的战役后,陷入了沉思。
听了父亲的讲述,我感到十分震惊,这还是那个每天沉迷于赌博,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的父亲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那你是在那次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