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不喜欢我了,那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终于看清了他手掌里安然卧着的是什么东西。
红色的,一个玉坠子,是一只头顶两个小角的羊。
虎牙不小心磨蹭过嘴角,很用力,很疼。
可是已经不在意了。
薛烬用食指和拇指将这个羊的玉坠子捻起,在她面前晃动:“你告诉我啊骆羊,这个是什么意思,你一直戴着,别告诉我只是因为贵而已。”
骆羊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刹那从脑子里浮现而过的解释都很苍白而无力,说出来,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她想自己是怎么都说不过薛烬的了。
她只是觉得非常、非常的难堪。
薛烬定定的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姑娘咬着唇,眉头微蹙,眼底是一片刻意压抑的潮红。
她已经放弃挣扎和解释了。
那模样真是个小可怜啊。
薛烬不自觉放软了语气:“说不出为什么,是吧?我来替你说,好不好?你不想离开我,就算离开了也都没日没夜的想着我,就把唯一留在身边的定情信物天天夜夜的挂在脖子上,贴着心脏……是不是?”
这番话说的她心脏一颤。
他的手已然松开,冰凉的吊坠再次回到了她的胸口。
薛烬说:“你经历了什么,我都可以谅解,骆羊,回到我的身边,我保证会给你安全感,你相信我吧。”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让人难以察觉的卑微,骆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薛烬伸手把讷讷无言的她揽进怀中,轻轻的叹息:“6年了,这种离别的惩罚难道还不够么。”
骆羊回过神来:“薛烬,你放开我吧。”
“我不放,为什么要我松手,”他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也太残忍了吧骆羊,一次一次践踏我的真心,看着我为了疯了一样,为你念了法律当了律师,被你抛弃还渴望现在的你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垃圾桶里的垃圾吗?”
她的心里真是酸涩极了,犹如一个青柠檬微微的冒着酸气。
“薛烬,薛烬,”她口中重复念着他的名字,无比眷恋,只是下一刻说出的话仍然是冷漠的:“我走了,衣服我会邮寄给你,以后还是别见面了吧。”
说完,她果决的离开了他温暖的胸膛。
虽然难免有失落,可这是要注定失去的,她很早之前就体会过这悲伤了。
薛烬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
骆羊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光是这一眼,她就几近崩溃了。
薛烬眼睛通红的看着她,他面部的线条是鬼斧神工的切割,造物主真是优待于他,这一刻,晌午窗外灿烂的阳光折射进来,更给他增添几分清俊之色。
他从小家境优渥,但因为父母的感情不好,他的独立自理能力极强,从不需要人耳提面命什么,约束力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脾气不算好,话很少,只一两个要好的朋友,看似对什么都不怎么在意,可是骆羊知道他很在意自己在意的人。
就是这样的薛烬,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完美的、永不低头的薛烬。
通红了一双眼,望着她。
骆羊甚至怀疑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