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她想问,却有些不敢问,她怕自己得到的答案,会让她承受不住。
这些日子看着清和忙上忙下的样子,安景卿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依旧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所以她一直不敢问,直到现在,在察觉到太子府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安景卿终于有些扛不住了。
清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景卿,分明眼中充满了担忧,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景行和陆言蹊的计划瞒着安景卿,是为了安景卿好,但是一味地瞒着,只能适得其反。
“会没事的。”清和最后也只能给安景卿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多的,他也不能再说,他也怕出纰漏。
“谢谢师父。”许是看出了清和的为难,安景卿没有再继续问,既然师父说会好的,那么,应当是会好的吧。
安景卿以为,过不了多久,她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皇嫂,又能让皇嫂抱着她,在太子府中嬉戏,可是安景卿等到的不是皇嫂康复的消息,反而是——皇兄与皇嫂的死讯。
“公主也是一个可怜人。”
被送去静心庵的路上,安景卿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这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的话,这个时候,安景卿终于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玄静打开马车车门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哭得不能自已的安景卿,与其它孩子的哭泣不同,安景卿哭得很安静,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过扭曲,但是豆大的眼泪却一滴滴向下掉,这种无声的哭泣,让玄静久无波澜的心跟着抽了抽。
“公主。”玄静看着安景卿,正在思索要怎样安慰她的时候,却见到安景卿抬起手,用手绢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了擦,没一会儿,便对玄静扯出了一个笑容:
“师太好,以后景卿就要叨扰师太了。”
虽然语气中带着哭腔,就连眼角的眼泪也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但是玄静却能够看出,安景卿在努力地压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太子将公主托付于静心庵,哪有叨扰一说?”玄静见安景卿如此,只能将未出口的安慰咽了回去,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在这个小姑娘的伤口上撒盐?
安景卿没有说话,自己跳下了马车,对玄静行了一个礼,她知道,皇兄将她送过来,是想让她好好活着,她不能辜负皇兄的期望,以后,她要好好活着。
跟着玄静走进静心庵的时候,景卿又听到了身后的窃窃私语:
“那就是公主了吧?”
“听说是太子生前托付过来的。”
“怎么会让一个小姑娘来庵里,这日后的婚配……”
“现在还说什么婚配啊?上面有人看着,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也是……没想到这公主也是一个可怜人。”
安景卿听到这样的对话,捏着袖口的手紧了紧——从小到大,安景卿听到最多的,莫过于这句“可怜人”。
玄静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在后面窃窃私语的几个人:“今日的事都做完了?围在一起做什么?”
安景卿看着玄静色厉内荏的模样,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旁人也没有说错什么,自己可不就是一个可怜人么?
在静心庵中的生活对于安景卿来说并不轻松,每日跟着其他师姐一起做功课,处理庵中的琐事,所有事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