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五的公务员,老师也行,都比……”
林月只是笑着听。
奶奶突然打断儿媳妇:“人人都跟你这么想,是要让全国的警察都打光棍?真这样,谁还当警察,没人当警察,出了事谁管?人家周凛是抓坏人去了,干的是正事,说出去我脸上有光,用得着你瞎嫌弃?想要公务员,你自己生女儿去,随便你嫁谁!”
三言两语,婆媳俩又吵起来了。
二婶不占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最后朝林月丢句“我还不是为了月月好”,然后就灰溜溜走了。
林月也没出去送,靠到奶奶肩头撒娇:“还是奶奶好。”
奶奶却叹了口气,儿媳妇故意气宝贝孙女,她当然向着孙女,但经过儿媳妇的提醒,她总算砸吧过味儿来了,周凛样样好,但跟刑警恋爱,孙女肯定会比跟普通上班族在一起辛苦些。奶奶五十多岁时没了老伴,以前夜里发烧哪不舒服还可以使唤老头子,一个人,就只能自己下地找药……
“确定就是他了?”摸着孙女乌黑的长发,奶奶轻轻地问,“不怕生病时没人陪,不怕他办案一忙好几天,周末别人都有男朋友陪,就你孤零零的?”
这样的问题,先有王姐、蒋思怡暗示,有姚晴周越的遗憾爱情,再有周凛长达一周的退缩,所有的时间加起来,已经足以让林月想清楚。
“不怕,奶奶,你了解我,不喜欢热闹,而且我现在写小说呢,他不在,我正好集中精神。”林月笑着道。这是真话,九月份大学舍友小鹿的新书成功出版了,林月一时脑热,也开了个头,没跟周凛在一起时,她每晚备完课都会写点,修修改改写了两万字左右,后来与周凛恋爱,本就不快的进度更慢了,只要周凛晚上在家,她基本没时间写。
拖啊拖,林月对那个故事也没了兴趣,倒是另一个灵感,最近越来越强烈。
她想写本书,一本写给周凛的书。
看出孙女眼中的坚定,奶奶懂了,慈爱地给孙女梳头。
老头子走得早,叫她孤零零过了二十年,有过难受,掉一晚的泪,可她从来没后悔。
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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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天,林月回了江市,再去青石县接傅南。
周老爷子见她自己来的,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傅南捏完坯去洗手,周老爷子站在廊檐下,半晌才幽幽道:“他大哥当刑警,我不高兴,但孩子喜欢干,我打一顿就随他去了,反正还有老二继承手艺,后来……周凛又去,我死活不同意,但儿子大了不听话,我想管也管不了。”
林月眼睛发酸。
姚晴对周越的回忆,是爱情,老爷子说的,是一位丧子的老父亲的亲情。
身为青瓷世家的传人,老爷子肯定希望两个儿子都专心工艺,将青瓷发扬光大。长子选择刑警,先辜负了老爷子的期待,后因公牺牲,又叫老爷子伤透了心。等到次子也去干刑警,可想而知老爷子的心情。
一边是祖传工艺,一边是国家大义。
一边是丧子之痛,一边是为警之责。
两个儿子的选择,让老爷子想拦都不忍心,只能看着高大挺拔的儿子们相继走出家门。
“我管不了,你跟他好好说说,他长这么大就对你上心,你叫他改行,他兴许听。”沉默过后,周老爷子终于说出了想说的。他一个老头子,儿子在不在身边都没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