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一声令下,奴才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太极笑着摆了摆手,“岳托,我准备,仿似海州。”
“呃……”
岳托登时有些石化,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忙有些呆傻的看向皇太极道:“大汗,这……”
皇太极继续笑道:“海州此地,j肋也。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吾之前,不过是为了提振士气,可现在,事情已经证明,吾有些失策了啊。”
“大汗,这,这可不是您的失策。只是,只是老天爷稍稍偏差了一些。否则,那场洪水,必可以将李元庆冲散,将其坐骨扬灰的。”
“呵呵。岳托,你也不必安吾。这点错,若是吾都不敢接受,又何谈再与李元庆对战?吾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大汗……”
岳托有些吃力的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仔细斟酌道:“大汗,在海州与李元庆和明军展开拉锯战,倒未尝不可。只是……大汗,奴才的思量,咱们可用小规模s扰,而非这般大规模僵持。否则,再拖下去,李元庆能撑住,咱们大金怕是……”
…………
送走了岳托,皇太极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站在窗边,看向外面绿油油、葱葱翠翠的小花园。
事已至此,已非人力所能挽回。
若他还要强撑着,他可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其实,皇太极也很明白,李元庆也绝非是想与他在海州这种四战之地展开决战,因为这也并不符合李元庆的利益。
李元庆就是一头恶狼。
更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对大金如此,对大明,怕更是如此。
此时李元庆士气、气势都已经起来,若非要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那自然不是智者所为。
但~~,就这么轻易放弃海州,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
夜幕悄悄降临。
明军营地中,升起了一团团暖烘烘的篝火,儿郎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正准备享用今晚的晚餐。
今日,明军主力的推土攻势很是顺利,已经推出去了大半里地。
按照这般速度,只需五六日,就可推到海州城下。
届时,这些狗鞑子,可就远不能像是此时这般滋润了!
李元庆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击鼓传花,将包袱丢到了后金这边,他能选择的余地便更宽广,无形中的战略纵深也被拉长。
加之背后海州新城的依靠,李元庆有足够的耐心,跟皇太极慢慢玩。
巡视着营地,查探着儿郎们的伙食状态,感受着儿郎们一声声激动的呼喊,看着他们一张张兴奋的笑脸,李元庆的心情越发流畅。
所谓此消彼长。
照这般发展下去,皇太极的好日子,怕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了。
正准备回去找陈忠吃饭,顺便商议明日的攻势,这时,却有亲兵急急来报,用极低的声音道:“大帅,后金方面来了使者。”
“嗯?”
李元庆眉头不由一皱。
皇太极这厮不是挺y气的么,怎的在此时……但p刻,李元庆也反应过来,皇太极必定是有些慌了,想要给他抛烟~雾~弹。
“使者是何人?”
李元庆低声对亲兵道。
亲兵忙恭敬道:“大帅,是上次来过的范文程。”
李元庆一笑,“走,去会会他。”
…………
“学生范……奴才,奴才范文程,见过李帅。”
就仿似污秽见到了太y,原本范文程准备已久的良言,此时见到李元庆高大威猛、仿若天神一般的本尊,却突然自惭形愧,气势一下子便弱了下来。
李元庆当然看到了范文程的小心卑微,淡淡一笑道:“范兄,不必多礼。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放轻松些。对了,范兄,皇太极此次让你来,可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范文程讪讪一笑,忙恭敬道:“李帅,今夜,奴才正是为海州之事而来。大汗已经决定,将要从海州退兵,将海州让与李帅和大明。”
“嗯?”
李元庆眉头微皱,居高临下的看向了范文程的眼睛。
范文程怎敢面对李元庆的威势?有些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忙强撑着道:“李帅,大汗,大汗虽是决定从海州退兵,却是,却是也有j个条件”
“条件?”
李元庆哈哈大笑:“范兄,你今日过来,该不是为了给元庆讲笑话吧?”
范文程忙道:“李帅,这,这……”
时至此时,李元庆对范文程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说的隐晦点,这厮是抑郁不得志,不得已卖身为奴,但说的直白点,这厮就是个衣冠禽~兽。
不过,禽~兽却也未必就没有作用。
见范文程已经快要不成模样,李元庆态度柔和了一些,笑道:“范兄,说说看。在这般时候,皇太极还要与我谈什么条件?”
范文程强自稳住了心神,小心看着李元庆道:“李帅,大汗,大汗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将贝子萨哈廉,蒙古总兵官武纳格,以及之前被您奴役的各旗勇士们,还给大金。为了补偿李帅,大汗也愿意归还这些年,明军将士们遗留在大金的骸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