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的失职啊。”
说着,薛国观笑着从袖口中取出一叠银票,差不多得万两,笑着递到了陈忠手中:“陈帅,这是薛某这些时日,小心筹措的一些军需军饷,也是薛某和辽地百姓们的一份心意,还请陈帅莫要推辞啊。”
薛国观这话虽说的婉转,但陈忠可不傻,瞬时他便明白过来,这是薛国观给他陈忠的见面礼。
如果这事情说出去,怕是能让人笑掉大牙。
这怎么可能呢?
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啊。
高高在上的文人官老爷,圣人门生,怎的可能对武官泥腿子送礼,还一出手便是万两级别,这根本就不能啊。
但眼前,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陈忠本想开口拒绝,但这时,令他有些惊悚的是,薛国观的眼睛里,竟然露出了j分说不出纠结的哀求……
陈忠这种脾气,吃软不吃y。
如果你跟他y来,那必定是要y罡到底,但~,如果你跟他来软的,上来便先摆出弱者的姿态,事情怕是要顺利不少。
很显然,薛国观此时赌对了。
陈忠犹豫p刻,笑着将银票收起来,笑道:“薛大人,感谢您的关怀啊。此事,我必会尽快禀报定海伯知晓。”
薛国观不由大喜,“多谢陈帅了。”
两人寒暄j句,陈忠正准备邀请薛国观赴宴,薛国观却是低声道:“陈帅,不知,不知您是否方面,若是,若是可以的话,下官想能早些见到李帅。李帅那边,下官也准备好了礼物。”
陈忠一愣,p刻便反应过来,嘴角边不由微微翘起来,心中暗道:“元庆果然没有猜错。薛国观这厮,这是要穷凶极恶的找门路了。”
不过,在很大程度上,薛国观跟他们兄弟也算是一个序列出身,加之薛国观此时态度又这般恭谨,陈忠也不介意拉他老薛一把。
笑道:“薛大人,此地赶去塔山铺,可不能乘坐马车,而且路上鞑子游骑哨探不少,咱们必须快马。不知薛大人可能承受?”
薛国观不由大喜,忙道:“陈帅,下官能承受,下官能承受。就是有劳陈帅辛劳了。”
…………
骑马是一项技能,就类似于后世的驾照。
只不过,在此时这个时代,骑马这项技能,可远不像后世驾照那般普通,j乎没有门槛,大多数人都可拥有。
骑马看似简单,但真正骑狂奔的战马,可绝非是骑驴、骑骡子一般,没有真正的控马技术,那是绝无可能的。
但别说是战马了,就算是普通的老马,对老百姓而言,也是极为极为昂贵的奢侈品。
但这对士大夫阶层的薛国观来说,却没有什么难度了。
哪怕是顶着狂躁的烈日,脸p、手脚都要被晒暴,但薛国观却y生生咬着牙,一路坚持狂奔,申时中刻,下午四点钟出头,还不到傍晚,便跟陈忠一起抵达了塔山铺明军大营。
“嘿嘿。元庆,看,这一趟,哥哥我可没白跑。听这老薛的意思,他还为你准备了更丰厚的礼物。”
陈忠笑着将万两银票摆在了李元庆面前。
李元庆一笑:“这厮倒是个明白人。这也好。这样,大哥,你先下去休息,好好准备下今日的晚宴。我给这老薛聊聊。”
“明白,元庆。放心便是。”
陈忠离去不多时,薛国观便被杨磊引领着,小心来到了李元庆的大帐内。
但令李元庆也没有想到的是,薛国观刚进帐门p刻,忙直接一拂袖子,恭敬跪倒在地上,规规整整的对李元庆磕了j个头,“下官薛国观,见过定海伯大人,伯爷身安康。”
说完,薛国观大气儿也不敢喘,pg朝天,绝不敢多看李元庆半眼。
李元庆深深吸了一口雪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雾,盯着薛国观看了半晌,直到薛国观冷汗都快要渗出来,这才淡淡笑道:“薛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呃?是,是。多谢伯爷。”
p刻,薛国观这才有些吃力的爬起身来,陪着笑脸,小心而又恭敬的侍立在一侧,绝不敢多说半字。
按照大明的惯例,李元庆此时虽已经封伯,但薛国观这种朝廷大员,又是钦差,只需对李元庆拱手行礼便可,李元庆还要拱手回礼,根本就不需要跪地。
但此时,薛国观不仅规整的跪地了,还给李元庆规规整整的磕了j个头。
这里面的韵味,那就有些深远了。
看着不远处的虎p宝座上,那个被映衬在烟雾缭绕中的年轻新贵,薛国观虽是有一肚子话想说,但真正面临着李元庆的威势,他早已经准备好多时的措辞,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李元庆微微一笑:“薛大人,咱们可真不是生人那。坐,请坐。来人,上好茶。”
“是。”
门外传来了亲兵的恭敬回应。
薛国观被吓了一跳,p刻才反应过来,忙笑道:“多谢伯爷。”
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身侧不远的客座上。
李元庆慢斯条理的品了一口雪茄,笑道:“薛大人,我听说,这段时间,您一直在山海关巡视防务?怎的有时间,到元庆这里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