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当晚,薛陆果然被撵下榻去,无奈之下,睡了狗蛋儿的狗窝。
因为狗蛋儿太小,平时都与他们住一间屋子,就睡在小榻上。
等薛陆躺在薛鸿源该待的榻上时,薛鸿源得意的钻进常如欢的怀里抱住常如欢对薛陆示威道:“爹,娘好香,娘好软,我以后要天天和娘亲一起睡。”
薛陆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这小兔崽子从娘子怀里薅出来,实在是太过份了!
常如欢乐呵呵的看着爷俩斗法,偶尔配合自己狗儿子,气的薛陆半宿没睡着觉。
有时候常如欢会想,这狗蛋的性子绝对像了薛陆,一样的喜欢撒娇。
直到船到了京城靠了岸,薛陆再也没能踏上他娘子的榻,薛鸿源像个狗皮膏药(薛陆说的)一样贴在常如欢身上。但凡薛陆靠近,都表现出极大的敌意,然后委屈掉泪找他娘亲求抱抱。
钱文进已经是俩孩子的爹了,却唯独喜欢薛鸿源,恨不得拿自家俩儿子过来换。他的俩儿子性子都像了赵氏不爱说话,钱文进郁闷至极,倒是时常过来与薛陆说话的时候逗逗薛鸿源。
“薛弟,这次你可有把握?”钱文进三年前就来考过一次,却名落孙山,这次他和薛陆一起就是想听听薛陆的想法。而乔裕却在考举人的关口栽了跟头,去年又没考上。
薛陆摇摇头道:“这个不好说,谁知道今年考题如何。”
在常如欢的影响下,近些年的会试考题他都涉猎过,就是三年前的题目,他也将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做了出来然后写信寄到京城寄给他的恩师曹正看过。曹正觉得他答的不错,虽然达不到前面的名次,但二甲后面还是可以的。
曹正是当初他考举人的主考官,他因为孝期没能参加会试,当初曹正对他印象不错,还特意写信过来询问。一来二去,曹正觉得薛陆资质不错,就收了他为弟子。
这也是为何钱文进和他一起询问他意见的目的了。
他们二人都是农家子出身,钱文进乡试名次靠后,三年前又落榜,在朝中更没有认识的人,倒是同为农家子的薛陆,是乡试解元不说,还拜了大学士曹正为师,这在清河县可是令所有举子都羡慕不来的。
这会儿钱文进见他如此回答,知道薛陆是不想在考试前说大话,若是真考不上,那么今日大话便是明日笑话。
“你呀你,就是谦虚。”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薛陆为人他清楚,这几年他们关系也亲近,薛陆好了,他以后也沾光,倒不嫉妒。
薛陆笑着给他倒上茶,“听恩师说,这次的主考官为人沉稳,特地嘱咐我答题只要规规矩矩的,稳重着来就好。”
钱文进眼前一亮,抱拳道谢:“多谢薛弟。”
薛陆斜睨他一眼,“咱们是朋友,无需言谢。”
船靠岸后,两家人要分开了,钱文进这次没带妻儿,所以自己住进琅琊会馆,而薛陆则带着妻儿还有薛竹去往早前托刘敖在京城购买的小宅子。
说是小宅子,的确就是小宅子,只有一进,正房三间两边各一间耳房,在正屋两侧则是各三间的厢房,南面还有三间倒座房。虽然不大,但是很精致,对于他们这等三口之家来说却是足够了。位置虽然在内城,但是比较靠外,但价格却一点都不便宜,这小宅子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
“你们在此等着我去找马车。”薛陆不放心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