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春朝里哈了口气,这该死的天也太冷了吧?又没有太阳,若不是赵廷喜是村里的牌长,他才不和他来呢,躺炕上,摸一把老娘们的大**,多好。
辛顺礼,迟德顺这俩货老实巴交的,牌长让干啥就干啥,舍得卖力气,从来不多说多问。
“就你话多,我家没柴了,今晚都烧不烫炕,你要是不砍,今晚,我去你家睡你家媳妇。”赵廷喜白了孙长春一眼。
“得,得,得,赵四,你厉害。”孙长春知道,赵廷喜现在当了牌长,是鬼子和满清的人,得罪他,对自个没好处,叫他砍点柴就去,到时候让辛顺礼,迟德顺这俩憨货砍,自己躲一边摸个兔子去,晚上烫壶烧酒,打打牙祭。
四人也没啥可说的,一路进山,孙长春抱怨不停,就在村边砍点,意思意思得了,非的进深山干啥?碰着狼群或者老虎,这四个,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赵廷喜没功夫应付他,由得孙长春左长右短的说着,他心里也坎坷,他既想碰着大老杨,得鬼子的赏金,又不想得罪这些胡子,若是他们跑了,那他们回来秋后算账,自己这条命,也没跑了。
“好了,我不走了。”孙长春一屁股坐下,这都走多远了?“我说,赵四,你是来砍柴的,不是来挖花巴掌(人参)的!尽瞎走啥!”
“孙长春,你小子,懒得出了油,你早晚死在你家婆娘肚皮上。”赵廷喜啐了他一口,不过,他说得也在理,走太深了,再夜点,就回不去村子了,该回头了。“行,就这吧,大家伙砍点柴,挑干的啊,谁要是带根生木头回去,我打断他的腿。”
众人散开,各自砍柴去了。
孙长春叼着个草根,拎着斧头往林子走,不跟赵廷喜他们一块,“傻子才帮你砍柴禾。”
“老乡,老乡。”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孙长春楞了一下。
“老乡,老乡。”声音大了点,孙长春确定有人了,他左右四顾,“谁?”
树后,大老杨闪了出来。
“啊!”孙长春胆子不大,被忽然出来一个跟熊一样的大汉吓得大叫起来。
“老乡别怕,我是抗联的。”大老杨依着树,小声的说。
“大,大哥,我身上没带钱,您别杀我,我回屋给您取去。”孙长春哭丧着个脸,就想跪下求饶了。
“别怕,抗联不要钱,不要命。”杨靖宇转悠了很久,才碰到这么个活人。
“咋的啦?有狼啊?”赵廷喜带着辛顺礼,迟德顺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靠着树的大老杨,他不禁的楞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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