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一样!”
母亲突然也醒悟过来:“对呀!难道和小野相好的闺女不是柳依依,是他的老师?娃他爹,这可是挺大的事,而且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父亲:“如果小野就是喜欢呢?”
母亲:“如果小野就喜欢,那闺女也愿意,我们也不能说什么。那个柳老师摸样周正,人品也好,对老人孝敬,实在没什么挑的。就是岁数稍大了点。”
父亲:“娃他妈,你不也比我大两岁吗?我们过的不好吗?”
母亲:“想当初,你爹妈还因为这个不太同意呢!”
父亲:“想想自己不就能明白了?我们现在也是父母了,就不必再做同样的事了。路都是自己走的,小野从小到大让我们操心过吗?”
母亲:“是呀,平常看人家,都说孩子多不好养多不好教,可小野这孩子真省心。就是小时候总害病,每隔一年半载都要求他金爷爷给治一场,那全身扎金针的样子可真可怜。”
父亲:“想当年金大伯把他抱来的时候,就说这孩子骨骼出众,将来一定是非常之人。上了岁数的人说话真有道理,小野考上状元了!”
我的骨骼出不出众我不清楚,但经过守正真人和风君子两位明里暗里这么一来,不出众也得出众了。山村里的人看大学生,就如同过去考中科举,不仅一步农转非,而且当时的大学也是分配工作的,在他们看来毕业之后就是国家干部了。我高考考了全班第一,在父母眼里那比过去中了状元还要荣耀。
母亲叹息道:“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老天把小野送给我们当儿子,是我们夫妻这一辈子的福气。你说将来等他成了家,要不要告诉他?不论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有出息也想找回来啊!”
父亲:“我倒不是有私心,但你也不想想他金大伯拣到小野的时候是什么年月?到处都闹炒家批斗,多少好人都送了性命?……那一年,九连山地震,震死了不少人。三江水见底大旱,连金宝圩的庄稼都绝收了,受灾挨饿又死了多少人?”
母亲:“那时外面到处都不太平,我们在山里面不清楚,知道的也不让说。……我总觉的小野的亲生父母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家。”
父亲:“小野有出息了,你突然说这些,是不是担心他亲生父母找来,你的儿子跟人走了?”
母亲:“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就算小野知道了他另有亲生父母,他也不会亏待我们的。你看他是那种薄情的人吗?……再说儿子迟早要跟人走的,跟媳妇走。”
父亲:“那我们还担心什么?小野有主意,恐怕娶媳妇都不用我们操心。……如果将来能找到他亲父母,我们就告诉他,如果找不到了,我们也不要说破。好好的让孩子自己伤心干什么?”
母亲:“就是说说,家里的大事不都是你做主吗?”
他们不再说话,整了整被睡下了,我在屋里却睡不着了。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隐约已经可以猜到,世上发生那么多看似偶然的事情,必然有其道理。守正真人肯定知道情况,但是他不说。我如果姓梅又是正一祖师的后人,他从小那么关心我甚至暗中替我易筋洗髓也就可以解释了。
风君子刚认识我的时候也许不知情,但最后他肯定也知道了。他却不直接告诉我,只在留给我的那封信里做出提示。他分明是要我去找张先生去问,可张先生带着张枝出国旅游还没回来,据说要等到春节。春节也快了,到时候我一定要找他问问。
……
第二天我给柳菲儿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她在家中等我。妹妹一定要跟我一起去看柳老师,我好说歹说才哄得她留在家里没有去凑热闹。滨江小区那所房子,我还没有敲门菲儿就将门打开了,她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我。
菲儿的秀发随意梳了个马尾辫扎在脑后,身上还系着围裙,一进门就能闻见厨房里传来香味。她抱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我正在给你准备午饭,你不许进厨房来偷看,最近我特地在知味楼学的手艺。”
我隔着厨房的门问道:“你怎么也想起来学烹饪了?我们家可是开酒楼的!”
菲儿:“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要收住男人的心就要管好男人的胃,不会做菜怎么行?……你喝什么酒?我给你拿。在学校喝酒不好,回家喝一点没关系。”
她怎么也主动问我喝不喝酒?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男人而不是当初那个大男孩。我笑道:“我有你说的那么谗吗?别忘了我还教过你辟谷,其实我不吃饭都没关系。”
吃饭的时候她问我:“紫英姐前段时间来找我商量,想在淝水开家知味楼分店。我帮她一起算了算,手里的钱还不够。紫英姐说将芜城知味楼抵押给银行贷款就够了,我觉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冒险?你真想开知味楼分店吗?”
我看着菲儿:“你是什么意见?”
柳菲儿:“如果你真想开,资金我来想办法,其实我们家还有很多很值钱的东西。……但我对紫英姐说了,紫英姐却不让我继续出钱。她的意见就是要用知味楼滚存的利润开分店。”
“其它股东的意见呢?张枝还有曲灵。”
菲儿:“张家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曲灵也不会有意见,其实知味楼开业以来的分红已经收回最早的投资了,怎么样也不会亏着。”
“那就按紫英的意思办吧。——不过,你如果不乐意在淝水市也开一家知味楼,我就不开。就听你一句话,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