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是未动,但刹那间已掠至封乾面前,抬掌将封乾的手打回去,接着一剑封喉。
“呼。”沈淮初长舒一口气,轻飘飘地落回地面,摸出一颗药丸服下然后拔腿走向王潇。后者正跪在血泊里,食指中指并拢抹下自己腕间鲜血涂于剑面上,然后收剑入鞘,凝视剑鞘一番后,念出一串音节怪异的句子。
“他在做什么?”沈淮初走到顾青行身边,从少年乾坤袋里扒拉出一个瓷瓶,轻嗅一番后倒出一颗药丸吃进嘴里咽下,扭头问巫棋。
巫棋让她的大弟子把前来围观的人都遣散,回头望了眼王潇,语气里三分怀念三分惆怅,“他在和那把剑上的剑灵缔结契约。”
沈淮初啧了啧舌,“一般来说,这种能够直接缔结契约的剑灵都是依靠家族血脉传承……”
“都是旧事,现在已经没什么家族了,有的只是这把遭人觊觎的剑和剑灵。封乾想做的,无非就是让王潇召唤出剑灵,然后杀掉他,自己强行和现身的剑灵结下契约。”巫棋淡淡摇头。
这时王潇睁开了眼,有些茫然地打量周遭,倏尔一个紫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将剑和剑鞘从血泊中捡起,双手捧着递与王潇。
“想必您就是我的主人。从今日今时,到生命终结,我都会侍奉在您身侧。”紫衣剑灵跪立于王潇面前,面色严肃地说道。
王潇一愣:“啊?”
剑灵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我名素昔,侍奉于西南巫家。作为巫家子孙,您用鲜血和祭品将我召唤并且缔结契约,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的主人。”
“巫家……”王潇呢喃一声,浑身一震,“巫?!我父亲家?可是我不是他捡来的吗?”
巫棋轻声一叹,走过去将王潇拉起,“你是他亲生的,但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对外说你是他捡来的,甚至将你改姓王。”然后她转头看着素昔:“好久不见。”
“小姐,好久不见。”素昔有礼地点头,抬手施法将王潇衣摆、鞋袜上沾染的血迹消去。
“小姐?师父?”王潇目光在两人间来来回回,似懂非懂地点头,“哦,师父你也姓巫……你也姓巫!”
“按辈分,我是你姑姑。”巫棋难得笑了一下,旋即板起脸,“但在北凛剑宗,你还是得叫我师父。”
巫棋的严肃表情太有威慑性,两年来的压迫都来源于此,王潇忙不迭点头:“啊……是,师父!”
“以往的事我本不欲告诉你,哥哥也想让你过上崭新的生活,但如今旧事找上门来,我便长话短说了。”说着巫棋往沈淮初那方向看了一眼,周围众人都散完了,只剩下沈淮初和顾青行还在那慢条斯理地清理尸体。
见顺便听一耳朵的想法被识破,沈淮初只得偏头朝巫棋笑笑,然后催促顾青行把飞剑放到地上,拖着封乾的尸首上去,飞去专门处理这类事的地方。
走完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沈淮初和顾青行回到落月峰时已将近子时,他们住的院落悄然无声,只有程素月那屋子亮着灯火。
沈淮初本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下谢凌之,但转念一想这货和人打架从未吃过亏,而且看谢停云的模样……还挺让着他,便垂下摸玉璧的手,转身去外面挖了点雪回来烧水煮茶。
之后一夜无梦,醒来刚好是用午膳的时间,顾青行给他准备了一盆酸菜鱼和一碗梅菜扣肉在桌上,人却不知去了哪儿。
今日是斗器第三轮,将会从第二轮选出的三十二件中淘汰去一半,比赛下午开始,沈淮初吃完饭抹完嘴飞快赶过去,还没从空中落到地面,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喊他。
“淮初淮初!这里!我们在这儿!”
沈淮初循声望去,只见王潇坐在一个视野绝佳的位置上,左边挨着素昔,再过去是顾青行。沈淮初忙落下去,素昔便将座位腾出给他,化为一道流光没入短剑内。
王潇十分自觉地掏出一把毛豆给沈淮初分去一半:“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了老半天!”
“多谢!”沈淮初笑着接过,然后捏了两个给顾青行。
王潇“啧”了一声,“可把我憋坏了,昨晚师父把事情告诉我后我就一直想跟你们说,原来我的身世这么凄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超困的明天再来检查错别字!
感谢……一个**没有显示名字给我的小可爱给我的营养液 是不是小天光给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