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别人会告诉自己,嘿,没有事情的,先去做了再说,先把山下雪复活了再说,先把这个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再说,先做了再去决定。
时七不会说自己不一样,他只是会恐惧,会害怕,会思考后果,会想。
他人类的感情决断了他的行为。
无论他身处多高的位置。
可能他只有在平克弗洛伊德的月之暗面才能思考,时七注视着眼前的世界,他想通了一种东西。
时七明白了,无论是怎么样的改变,都会影响到其他的东西,也许每一个人都会发现这件事。
但如果时七的意思是,每一次行动,都让他越发的往下坠呢?每一次,都往下坠落,一次又一次。
无论是他做的,其他人做的,他动的,其他人动的,甚至不是人,甚至是事物,都在让他下坠。
他只是需要一个死去的动机。他没有理由去死,也没有理由活着,死去的驱动不够,所以他没有做出决定,所以他活着。
平常他与常人无异,会说会笑会哭会闹,只有在无人的地方,他才能真正的坠落。
他不享受坠落的感觉,次次都把自己给裹紧,像包粽子或者是裹棉被一般。
想的太多,没有现实的无力,做的太多,祛除了他人的建议。
时七的双腿驻扎在了月球上。
“如果是需要思考,或者是需要神的帮助,定然是因为碰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七说道:“如果是想要理解,或者是想要交流,定然是因为自己想去和其他生命靠近。”
如果我从此刻开始,只是去思考,没有去吸收,明天我死去的驱动想必就足够了。
但我现在没有去思考的驱动,所以我还不能去死。
人生下来本来就不应该有意义,创造自己在世界上创造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去的想法能够来的晚一些,创造价值很有趣,但是意义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主观看法。
时七散去了无主物之神留给自己的存在物,现在他又是一位被排外的人了。
他只留下了一点点,带着微小的私心,留下了思考和做事的能量,随后,他从月面飞身一跃。
在月和地之间的黑暗徜徉,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动力,无论是上还是下,都是别人给予自己的。
他把自己慢慢地用神性拨回到地球。
命令聚集在原地等待着他的生命们散开,去演化属于自己的一切。
随后,他将自己的思维给往内按了下去,越发收回。
人生是虚无且无意义的。
人生的意义是人的行为创造的。
但创造的意义和行为也是无意义的。
但是创造的行动是客观存在,被记录着的。
所以到底是有人生还是没有人生,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意义又是什么,怎么定义这些奇怪的事情。
时七不想去想了。
他把自己盖住。
既然我还没有能够想着去死,也没有能够想着好好活着。
就这样吧。
时七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