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床榻上,安文夕立即按住了腰间的腰带,身子往后一缩。
“到底是什么事情,别给我转移话题。”安文夕敛了敛眸光。
“家国大事,你要听么?”
北宫喆长臂一伸,直接将安文夕禁锢在怀中,指尖翻动,安文夕的腰带已经被他挑开,下一瞬,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剥离。
“我跟你说正事呢?”安文夕将他的手打开。
“你不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给乐乐添个妹妹么?”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安文夕身上的衣服又一件被北宫喆褪去,只剩下了大红的肚兜。
北宫喆看着她如玉的肌肤,直接吻了下去,不容她拒绝。
他的眸中划过一抹黯色,南昭王说南昭如今已经没有忘情蛊本的解药了,就连药方也早就被毁掉了,这要他怎么对她说?
过了两日,在附近果然没有在发现被掏去心脏的尸体了,可是众人心中越来越惶恐,巨鹿山一带百姓越来越少,大都逃去了别处。
就连他们所住的客栈也越来越冷清,店小二已经下了清客令,再过十日,这客栈就要封了,客栈掌柜要去凤凰城投奔亲戚。
一处清冷的院子里,弋阳刚刚冰魄毒发,此时被冻得浑身麻木,整个人有力无气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眼中露出了渴望。
在这里,凌瑶从来不许她去外面晒太阳,也不给她任何保暖的衣物,任由她被寒冷折磨。
然而每每入了夜,就会控制着她去杀人,去挖心掏取肝脏,而且还逼着她一点点吃掉,这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她想,她一定要早日离开这里!
“吱呀——”
房门被打开,弋阳微微垂了眸光。
自从凌瑶被她所伤之后在,这几日更加疯狂的折磨她。
她想不明白,这凌瑶是当年父皇和母后好不容易才从民间找到的拥有灵力的女子,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感情十分要好,而且从前的她那么善良,为什么现在这么嗜血残暴?
弋阳感到头顶上方的视线一寒,蓦地抬眸,一道阴寒的目光直直的逼进了她的眼底。
随即,凌瑶的嘴角扬起了一道耀目的笑容,无声地走进了她。
只是,这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弋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垂下了眸光。
不管她有什么样折磨人的法子,尽管来好了,她不怕!
凌瑶扬了扬手中的信道:“这是从凤凰城来的信呢。”
弋阳闻言,身形未动,仿佛没有听到凌瑶的话一般。
凌瑶嘴角勾了勾,然后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扔到了弋阳的面前。
弋阳微垂的眸光扫到上面,待看到那隽秀的自己,脸色微微一变,立即捡起了身前的信,匆匆浏览了一遍,顿时握紧了双拳。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夺走你拥有的一切!”
“我早就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要什么?”
凌瑶锁着弋阳猩红的眸子,眸光微敛,她还有华云钰,还有一个儿子,这些她都不会放过!
“你养的好女儿,如今已经投靠了我,你一定很难受吧。”凌瑶说着嘴角带了抹狠戾,“当年你让北宫懿众叛亲离,今日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提到华静香,弋阳忍不住咬紧了下唇,华云钰从小就将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而她却一心想着要他的命,要南昭的江山!
她没有想到这一次她竟然还和凌瑶联手,她可真是养了条白眼狼啊!
“她要的是南昭的江山,我要的是你们的命,我们刚好一拍即合。”
弋阳看着她,狠狠道:“你们伤不了他的!”
“是么,这么笃定?”
凌瑶勾起弋阳的下巴,讥讽道:“那么,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将你们推下地狱的!”
说完,她颇为嫌弃的收了手,“你也不要有逃跑的心思,因为你是逃不掉的不是么!”
凌瑶说完,转身出了房间,看着外面的阳光,微微闭上了眼睛,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弋阳双手慢慢收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希望他没事。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心中对他的恨也渐渐淡了,如今她只希望,他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
凤凰城,华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