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火轻轻摇曳的药房,两碗热气腾腾乌漆抹黑的药,洛梓遇与连天厚并肩而站,她不禁一笑,看着连天厚的半碗药。
“不然,我的药分你一半好了。”洛梓遇玩笑似的说道。
“当真要分给我吗?”连天厚目光转向洛梓遇,终于能相视而问。
“当然了,反正这药苦得要死!”洛梓遇眼角浅浅溢出笑意来。
“原来是如此原因。”连天厚恍然大悟一般。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洛梓遇一点任性如旧。
连天厚不由得注目停滞,洛梓遇恍惚之间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了陌生,在连天厚眼,看待洛梓遇早就没有了傻与非傻的区分。
二人一同喝药,连天厚一口饮尽,洛梓遇却喝了一口便被苦到了。
“夫君君好苦啊!”洛梓遇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连天厚蓦然惊色,洛梓遇乍然反应,她已不是当初的她自己,可她以往对连天厚的粘腻撒娇却都是如假包换。
情急之下,洛梓遇一口闷掉整碗药,撇下药碗便跑了,而连天厚,沉溺在洛梓遇那一声“夫君君”的呼唤无法自拔。
洛梓遇冲出了药房,整颗心还砰砰直跳,她怎么能如此之快地暴露自己的本性,就算连天厚依旧心有她,洛梓遇也未全部想通。
“洛梓遇呀,你就是个傻子呀!”
洛梓遇疾步如飞,跑回房便轻声而又刺激地咳了起来。
洛梓遇方才缓了下来,绮云在外敲门。
“大小姐。”
洛梓遇只听是绮云的声音,竟还有所失落,不知连天厚听到自己的那一声“夫君君”是何反应,如何做想?
洛梓遇开门,绮云却在门外稍稍退开,连天厚现身在外,二人之间一丈的距离,目光却近在咫尺。
“本王今晚无处安身,不知王妃可愿收留?”连天厚全如绅士一般,叫洛梓遇爱恋注目。
“王爷不是有自己的王府吗?为什么不回去?”洛梓遇眼珠子溜溜地打转。
“本王的府,跑了女主人,本王不能没有她。”连天厚深情款款,目不转睛。
洛梓遇拙口无言,感动无声,她爱连天厚的心能够感知他对自己的爱情,从来未曾断绝,可平淡如水,涓涓细流,可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洛梓遇不自觉害羞,一声不吭便转身入内,却为连天厚留了开启的大门。
“王爷。”绮云请道。
连天厚毫不犹豫,径直入内,遍身轻松,当真连病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绮云的深锁眉头终于舒展,她仿佛看清,只有连天厚,才是洛梓遇真正的快乐。
洛梓遇并没有拒绝,与连天厚同床共枕,但她却偏侧卧,肩对连天厚。
“为什么会这么尴尬啊!”洛梓遇眼焦灼,心里更急,便又急得咳了起来。
连天厚尝试靠近洛梓遇的终于毫不犹豫地将她碰触。连天厚起身将洛梓遇扶起,即刻去倒来一杯水。
“没事没事,咳咳……”
“喝点水吧!”
洛梓遇伸去接连天厚的水杯,搭上了他的,一刹间,洛梓遇全凭心跳,双捧住连天厚的端着的水杯给自己喝下,不愿放开。
即便饮尽,洛梓遇仍然不松开连天厚的,仿佛方才喝下的水,顷刻都涌上化作了热泪。
“夫君君,其实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赌气,对不起夫君君!”洛梓遇终将压抑的感情全部爆发出来。
连天厚怎能责怪,洛梓遇只是跟他赌气而已,即便她埋怨自己也是理所应当,只要,她不会永远的离开自己身边。
连天厚站在床边,轻抚洛梓遇的脸颊靠在自己身上。
“是本王让玉儿受委屈了,该道歉的应当是我才对,所幸,玉儿没事,否则本王便要痛憾此生。”连天厚笑而余心惶然,“玉儿还能原谅本王吗?还愿意与我一直在一起吗?”
“我愿意。”洛梓遇毫无顾虑。
二人之间终于消除了怪异存在的尴尬之感,心意相通。面对面而卧,洛梓遇微微脸红,面若娇羞,可连天厚却面色严厉,若有所思。
“夫君君,我和原来不一样了,你会觉得奇怪吗?”洛梓遇问,口吻却又不自觉趋近原来。
“无论是当初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都是我的玉儿。”连天厚情不自禁将洛梓遇拥入,暖暖的怀抱,深深的流连。
“无论我傻不傻,夫君君都是我唯一所爱的夫君君!”洛梓遇也毫不吝惜情话。
“玉儿,明日陪我去向丞相大人道歉可好?”连天厚略带愁绪。
“向父亲道歉?”洛梓遇不知连天厚若面临的处境。
洛梓遇才知道洛丞相的意思,若是当真在秋宫会,洛子熙脱颖而出提出此要求,皇帝和皇贵妃肯定二话不说应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