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梓遇下意识抓紧连天厚的,像是小孩儿遇见了陌生人怕生一般。这段时间下来,连天厚也几乎要遗忘了,他还有另一道婚姻的旨意。
连天厚不管为何秦筝在此,但他却只能顾及洛梓遇的感受,她显然不太自然,她必定是懂得。
连天厚紧紧牵住洛梓遇的,向秦筝的目光也是冷静漠然。
“本王与王妃远方归来,还需入宫请见父皇母妃。”
连天厚不问不多言,牵着洛梓遇便要入内,二人遇上姗姗来迟的程秀颖和刻意更迟一步的夏胜峰。
“王爷!”程秀颖略惊。
“天厚回来了!”夏胜峰同惊。
连天厚并无对二人有何言,只一礼貌性的对目便牵着洛梓遇匆匆而去,他心所虑,是如何让洛梓遇明白他的心意。
“待会儿,我们一同入宫面见父皇母妃。”连天厚开口说。
“嗯。”洛梓遇轻轻应声,思绪仍未回归,“秦筝,夫君君都还不在,她就入了王府……”
“玉儿,在想何事?”连天厚轻揽过洛梓遇的脸颊。
“想,我什么都没想啊,夫君君,我们快点整理一下入宫吧,这么长时间,父皇还有母妃,一定很担心夫君君了。”
洛梓遇话说着,更紧握连天厚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
二人整理一番衣冠,连天厚并不紧急催促洛梓遇,准备好入宫。
洛梓遇心思烦躁,秦筝的存在,她怎能不耿耿于怀,但她又害怕过问连天厚,她已看不清洛子玉与自己之间,坚强与软弱,主动与被动,究竟如何?
肃静的宫道,冷寂与幽静,总让洛梓遇心不安。
“夫君君,秦筝她……”洛梓遇犹豫难言。
“不管她将来如何,玉儿只需要记住,本王心,唯你而已。”连天厚言之十分平静,如他心一般坚定。
“夫君君……”洛梓遇紧紧抓住连天厚的指。
洛梓遇其实并不怀疑连天厚对自己的真心,可在爱情里,患得患失,惶恐不安,总是在所难免。
“是啊,夫君君这么优秀,但是,只要夫君君爱的是我,就没什么可怕了!”洛梓遇心声念念。
宫已然接到连天厚无恙回来的消息,皇帝在永华宫与夏侯皇贵妃等得焦头烂额,十分紧张。
“陛下莫急,厚儿应当快到了。”皇贵妃劝慰皇帝,自己却焦急得打翻了茶杯。
“禀告皇上,娘娘,殿下和王妃……”小厦子轻快的脚步而来,话未说尽,皇帝已然等待不及,“快,让厚儿他们进来!”
“是!”
小厦子即刻出去,连天厚与洛梓遇携共进,皇帝和皇贵妃的目光注视过来,斥满复杂的情感。
“厚儿!”
此时此刻,还得是皇贵妃母性光辉照耀,向连天厚起身而去。而皇帝,威严十足,也不乏慈爱。
“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洛梓遇随连天厚行礼,二人之间越发亲近,默契十足。
“厚儿,没事吧?”
皇贵妃心一颗悬挂的沉重大石头终于落下,她久久注视连天厚,这段时间,他必定吃了不少苦,但皇贵妃她自己何尝不是为儿忧心,憔悴了好几分。
洛梓遇不知何言,皇帝缓步而来,问候一声,格外暖心,道:“子玉,可还好。”
“父皇我没事,多谢父皇挂心!”洛梓遇礼数周全。
“朕还以为,会失去最珍视的儿子,但幸好,上天保佑。”皇帝感叹。
皇帝深知皇贵妃念子心切,无论平日里有多严肃,唯独在对连天厚一事,她慈母之心不容置疑。而皇帝,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轻易流露情绪,在这一点上,连天厚像极了他。
皇帝意在让连天厚和皇贵妃久别重逢,便让洛梓遇与自己一道出了殿,正好,他也有话能够对洛梓遇说说。
“父皇,您让我和您一起出来,是想让夫君君跟母妃多说说话吗?”洛梓遇并不生分。
“不错,不过朕也有些话,想与你说。”皇帝十分沉稳,几次交会,洛梓遇比他想象得顺服灵。
“父皇请说。”洛梓遇十分恭顺。
洛梓遇心暗想,无论皇帝有何事何言,她都只需坦荡应对,无罪惶恐,而皇帝,也着实不叫她畏惧。
只是,洛梓遇如何都猜不到,皇帝与她所言,正是秦筝。
秦筝之父,镇边大将秦忠,前段时间因边关小族联合侵犯而亲自领兵镇压,岂料冲锋陷阵,不慎为国捐躯。
此殇之前,秦家已然接到赐婚圣旨,他本想解除边关这一趟危,便可回莲都回归安生,可他,竟再也没有会看到独女披上嫁衣。
如此并非重点,秦筝携母远至莲都敬谢皇恩,而那时,连天厚遭遇意外的消息也已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