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然主动拉过连天厚,人一起站在门外,虽有江惠然在二人之间,却无法阻挡二人彼此相望的目光,连天厚才知道,洛梓遇就是他的斑斓色彩,是他此生最美的彩虹。
屿心村村民尽都欢喜雀跃,上天怜悯,灾难过去。
暴雨休止,引流的洪水也不再来,但屿心村仍旧与外界隔离,水线退去以后,原本的屿心村才现萧条,太多人的家被毁,但生命不息。
江村长已经集结村成人男子在祠堂商讨灾后各项事宜,最重要的任务便是重建家园和联通外界。
连天厚并没有主动掺和人家村子的事,毕竟他不愿显露身份,无论为何缘故。连天厚留在江院,竟让江惠然逮到会缠着他,不过她的理由倒是极为正当,居然是想连天厚教她书法作画。
连天厚并不推辞,江惠然一番翻箱倒柜才找到几张粗糙的纸和脱毛的笔头一类。二人在厅上,江惠然展开糙纸,仍旧兴致勃勃。
“阿天哥哥,你一定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吧?”江惠然磨着墨道。
“你从何看出来?”连天厚问。
“我也不知道,但就感觉如此,我爹也说了,阿天哥哥绝不是普通人!”
连天厚并不恃才傲物,当真教江惠然写字,即便是烂笔头,他也能将简简单单的字写得叫江惠然惊叹,尽管不懂不识,却看得眼前一亮。
“阿天哥哥写字真好看,和你人一样好看!”江惠然大赞。
洛梓遇在厨房帮着忙活,却听厅上江惠然十分欢乐,便好奇地走出来往厅方向一盯,连天厚颇有耐性地教江惠然写字,她笑得满面红光。
“小孩,真是肆无忌惮,那是我的夫君君!”
洛梓遇脚后跟一蹬地,醋意滋生,但她看连天厚也是乐在其,只能一声不吭地回到厨房,下拾掇的菜叶死无全尸。
洛梓遇负责端菜,脚下踩着怨恨之火,自厨房而出,径直往厅上过去,“啪”地一声将菜盘子按下,吓得江惠然一笔划歪。
“小玉你吓死我了!”江惠然冲洛梓遇一火便向连天厚变了脸,“阿天哥哥,我写坏了。”
洛梓遇不自觉眉头皱起,目光却从江惠然盯上连天厚,他如果不偏袒自己,简直不可原谅。
“此事非一日所成,需要勤加练习,先收起来吧。”连天厚十分好声好气,真叫洛梓遇吃醋。
“我听阿天哥哥的!”江惠然活泼乖巧听连天厚的话,收拾收拾转去对洛梓遇却是鬼脸吐舌,赶紧跑走。
“诶这小屁孩……”洛梓遇醋意火气交错。
江村长从祠堂回来,便与连天厚坐下谈了几句,江村长先前并没有太过问连天厚和洛梓遇的事,但他们遭遇灾祸,必定思乡心切,他们的家人也一定担忧他们。
“只是如今虽已放晴,水势有减,但村子里的船几乎都被冲毁不见,无法送你二人离开。”村长叹道。
“无妨。”连天厚仍旧忍不住关心事后的计划,便问,“如今洪灾已去,村长可有接下来的计划?”
“许多村民的房子都被冲毁,不能一直住在祠堂,之后我会组织大家帮忙重建房屋。”
“村长可有考虑过此处地域并不适合居住,今年暴雨洪水已去,来年如何尚未可知。”连天厚道出担忧。
只是,谁又舍得离开生根发芽的土地?
连天厚没有得到江村长的答案,此事也并非他一人可以决定。
洛梓遇和连天厚仍旧没有离开屿心村的路子,连天厚主动参与了村子的重建和船的制作,洛梓遇则是助江氏和江采菱以及村一些妇人扛起繁琐杂事的重任,为辛苦劳累的男人们预备饮食。
洛梓遇有心学习,当真觉得自己厨艺有所精进。一日,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稳稳当当装入饭盒,便欣然出发。
水线已然退下许多许,屿心村的真面貌也越发显露,有林子提供木材,有被淹没的花草重生,清风骄阳,格外怡然美丽。
洛梓遇迟一步来到连天厚几人制作新船的地方,一艘木船以初见形状,洛梓遇便寻找着连天厚何在。
“夫君君,夫君君……”洛梓遇碎碎念道。
终于,洛梓遇捕捉到了坐在一棵树下饮水的连天厚,粗布麻衣,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高贵气质。洛梓遇即刻欲前去,却在一步之后停顿,江采菱已然端着一份饭食给连天厚送上,竟抢了她的殷勤。
洛梓遇自然气得想冲上去,却见连天厚接下了江采菱的预备,江采菱微微害羞与连天厚“眉来眼去”的模样,当真叫洛梓遇看得怒火攻心。
“小玉!”
洛梓遇蓦地听到一声呼唤,她猛地转头,表情吓坏了一脸友善跑来打招呼的江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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