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村长和江氏在二人所属的房,几番庆幸一对有情人没有因天灾生离死别。江氏打算去厨房准备饭食,江村长也随之从房间走了出来。
恰巧,江采菱端着热茶入厅,更巧,连天厚开门而出。
一刻,气氛微凉。
“黄公子你二人,真好。”江村长一时不知何言。
“阿天哥哥,这姐姐真的是你的娘子啊?”江惠然直言不讳,略微不悦。
“不是。”
洛梓遇几乎就要跳出来承认,竟不料连天厚毫不犹豫地否认,如此严肃认真。
“怎么不是,你明明就是我夫君君!”洛梓遇急言,却并未动摇连天厚的不动声色。
“她叫小玉,是我表妹,只因一直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所以才罔顾伦常唤我夫君,你们不必当真。”连天厚竟大费口舌解释起来。
洛梓遇不禁目瞪口呆,连天厚居然睁眼说瞎话如此不脸红,虽然他二人确实还没有夫妻之实,而且与他拜堂之人也不是自己洛梓遇……
洛梓遇本想反驳连天厚,最后竟说服了自己连天厚所言不错。
“夫君君你为何不承认我?”洛梓遇较真起来,这才越发让人看出她的习惯异常。
“这个姐姐,是不是……”江惠然渐渐察觉,江采菱却一把将她向来无忌的嘴蒙了住。
“黄公子,喝碗热茶吧,驱寒。”江采菱端起一碗冒热气的热茶递给连天厚,而他,毫不客气地接下。
洛梓遇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天厚为何会否认与自己的关系,他先前都无惧当街承认丢人现眼的自己,今日却变了。
“小玉姑娘也喝一碗吧,我看你脚都是冰凉的,一定是泡水泡太久了。”江氏上前给洛梓遇端上一碗热茶。
“谢谢。”
洛梓遇接下茶碗着实温暖,却未察觉连天厚饮茶时偷偷向她瞥来。
“我和采菱惠然去准备饭食,黄公子和小玉姑娘且先歇着。”
江氏领着两个女儿去了厨房,江村长亦想到有事出去一趟,洛梓遇才得了空当向连天厚追问。
“夫君君为什么说我是表妹,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吗?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洛梓遇问。
“没有为什么,承认或否认,对我而言同样,不重要。”连天厚冰冷回答,一如洛梓遇的恢复冰凉。
许久,只有洛梓遇凝望连天厚的眼睛,而他,故作冷淡不成,洛梓遇明显地发现他眼里的顾虑重重和思绪多多,不管如何,她都接受。
“表哥,是吗?”
连天厚并不敢想象,洛梓遇管他叫“表哥”的一句,竟如此五味杂陈,一丝一缕的改变,都仿佛二人即将就此改变,他所爱所恋,与洛梓遇的一切一切都似将消失殆尽。
大雨依旧猖獗,晚饭之时,洛梓遇与连天厚和江村长一家人同坐,二人都没有表现得特别不习惯。
“现下屿心村已经与外界隔绝,也不知这大雨洪水何时停止,黄公子和小玉姑娘就安心在寒舍住下。不过寒舍简陋,只收拾出来一间空房……”
“我和夫君君当然睡一间了!”
洛梓遇不假思索便出口,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她稍一抬眼偷瞄连天厚奈她不了的刹那反应,便赶紧夹菜吃饭。
“多谢村长,我睡何处无妨。”连天厚冷静道来。
“小玉姑娘可以和惠然她们睡一屋,她姐妹二人房的床是加宽的。”江氏道。
江采菱倒是没有太大想法,江惠然的灵眼珠子却是转个没完。
“我在厅上睡地铺也没问题,反正我在家里都习惯了。”洛梓遇毫不客气地说,一脸无辜地含沙射影。
又将是一个不知数的雨夜,江村长身为一村之长怎能安心睡眠,岂料连天厚主动请求与他一同巡视村围。
江村长还带着一个四肢发达的村民,年纪或比连天厚轻,面相十分憨厚老实,名作江大海。
雨伞和灯笼,连天厚下到村子外围,看江水淹过的程度,以他的计划,引水不能一蹴而就,免得伤及泽水水域的土地人民,而雨势未减,明日必定会有再一次开闸引水。
“村长,请您即刻安排方才所经过那棵大樟树以下的村民全都往高处撤离,否则明日,恐怕仍有危险。”连天厚十分严肃地面对由自己不够谨慎而造成的问题。
江村长毫不怀疑连天厚的判断,他总觉得连天厚并非普通人,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都太与众不同。
江村长即刻照连天厚所说劝村民搬动,为了生命和家财,村民基本也都十分配合。
与此同时,村长家,风雨扫门而入,洛梓遇在一盏油灯忽隐忽现的厅上来回踱步,她怎能不担心连天厚,如何安心得下?
江氏与洛梓遇同等心情,时辰不早,她衣不解带,从房出来看见洛梓遇。
“小玉姑娘,还没睡,是和惠然她们睡不习惯吗?”江氏十分温柔。
“不是的,夫……表哥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