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言止于此,不知洛丞相一路听得他们的话,再之后,连胤仁追上洛丞相,十分激动。
“舅舅,就这样事成定局了吗?父皇就这么看中五弟吗?”
“圣意谁人敢于揣测,二殿下如今能做的,是全心全力投入南江大坝修整工作,若出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洛丞相平静说道。
“如何不堪设想,父皇难道还能大大惩戒我不成!”连胤仁愤愤不平。
洛丞相无话可说,连胤仁确实从来不是为君的良选,就此一事,他只想到自己,而完全没考虑到万千百姓的性命。
洛丞相也去,却无法不想洛梓遇的事,她再不堪,总归是他亲生女儿。
雨势仍旧不减,洛丞相回府,丞相夫人亲自端上热茶。
“多谢夫人。对了,最近变天,子铭他们都在府上没出去吧?”洛丞相关切孩儿。
“子铭和子萱在傅先生教导下都乖了不少,傅先生又管的严,怎能让他们出去乱跑,至于子熙,自先前皇后娘娘园游会回来,她便每日发了疯似的在巧阁习舞练琴,问她什么也不说。”
洛丞相听夫人之言,目中蔓生思绪。
荣亲王府,连正麟归来,今日朝后,连天厚的准储君之位进一步在百官心中加固了。
“殿下,是时候出手了吧?”手下问。
“时机尚未成熟,如今恐怕他还未知全部真相,若由我揭露,说不准就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况且此事牵连甚广,非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利用。”连正麟道,眼中尽是谨慎。
“可属下看来,厉亲王也并没有对那个女人有多流恋,昨日之事,他今日就能淡然自若地入宫面圣,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手下十分困惑。
“若都被你看出来了,他还有何过人之处。”连正麟成竹在胸。
“属下愚钝。”
“他亲口承认了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事后外表掩饰得再严密又有何用,只会越陷越深,接下来这段时间本王只需要静候时机。”连正麟毫不激进。
“殿下英明。”
“若非必要,本王也不想兄弟相残,只可惜他太优越,非逼得本王不择手段,至于那个女人,犹未可知。”连正麟有一分谨慎是为芥蒂洛梓遇。
大雨王府门外,寸尺斋的伙计苦苦等待,终于等到连天厚下朝回府。
“王爷!”
伙计直接跪在连天厚跟前,他认得出伙计是寸尺斋的人,也大致能想到,他来此所为何事。
“不必说了,本王不会去的。”
连天厚冷漠一言罢,毫不犹豫,径直入门,连禀告的机会都不留给伙计,他的无情,何尝不是逃避。
伙计没有对策,只能冒雨跑回寸尺斋报告。眉娇娥给洛梓遇喂服了又一剂药,可她仍旧浑身发热,昏迷不醒。
“这个王爷,难道真得等到小玉死掉,他才懂得追悔莫及!”眉娇娥十分着急,“呸呸呸,小玉怎么会死,再去找大夫,找莲都医术最高明的大夫,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带来给小玉看病!”
暴雨雷鸣,两天三夜。
眉娇娥为照顾洛梓遇消得人憔悴,洛梓遇终于醒了,却更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不言不语,茶不思饭不想。洛梓遇着实沉沦了,被连天厚看到那样的自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接受自己了吧?
眉娇娥每日都让伙计去找连天厚,他却一次也无动于衷。
“王爷当真如此绝情!”眉娇娥忍不住怀疑。
又到兵部按例巡检莲都城内的兵器铺的日子,自然也包括寸尺斋。来者是兵部小官,眉娇娥愤愤不平连天厚如此绝情绝意,便剑走偏锋,狠揍了一顿无辜的兵部小官,并让他滚回去让连天厚亲自来。
眉娇娥未经深思熟虑冲动为之,岂料逼迫不成,连天厚的作为令她刮目相看,他竟毫不留情地差遣一队人马来封了寸尺斋,盖有兵部印戳的封条将寸尺斋内贴满。
“你们!你们回去告诉连天厚那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老娘不怕他,他敢封老娘的店,老娘就敢砸他的王府!让他等着!”
眉娇娥果断火冒三丈,连天厚比她想象得更加绝情绝意。
“真是气死,气死老娘了!”
眉娇娥一身火气,却看见洛梓遇站在楼梯上,莫不是自己骂连天厚的话都被她听去了,他的断情绝意?
“小玉,感觉怎么样,舒服些了吗?饿了想吃什么吗?”眉娇娥十分关爱地向洛梓遇上来。
“老板娘,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洛梓遇的声音极其微弱。
“与小玉无关,老娘早就想跟那个臭男人恩断义绝,分道扬镳了,他以为封了老娘的店,老娘就怕了他了!”眉娇娥简直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洛梓遇无感眉娇娥的愤怒,转身便跑回楼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