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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山城苍凉,一座古城,屹立于荒莽中数千年,饱饮了风刀雪剑,到处都留下了血的印记。
日上中天,八方会武即将开始,城门口的人也逐渐减少,直至最后,只剩下了镇守的战兵,以及那口依旧堵住城门的灰色棺椁。
一个多月前,大皇子等人来到鹿鸣山城,曾引动碧水剑一击,与神匠遗藏之地不同,这口灰色棺椁虽然近乎一模一样,却并未被碧水剑撼动,甚至未能留下一丝痕迹。
这一刻,一名身着粗布白袍,身形修长,黑发如墨的少年自远方荒莽古林中走来,他一身风尘,手中还牵着一名六、七岁大,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身破旧的狼皮,明亮的大眼睛透着怯然,有些畏惧地跟在少年身边,一只小手死死地拽着少年的衣袖,不肯放开。
“金阳,我们要进城了。”
少年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将那有些凌乱的发丝捋平。
闻言,小姑娘不禁双手抓紧了少年的手臂,睁大一双泛着水光的大眼睛,怯怯道:“大哥哥进城后会离开金阳吗?爹爹妈妈都死了,金阳只剩一个人了。”
眼中闪过一抹痛惜,如石空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就是游散人族的悲哀,在荒莽中,总有一些当年因为犯下罪孽,被驱逐出去的人,他们的后代如果没人收留,只能永远生存在荒莽中。
说来,这小姑娘也是他在荒莽中悟道时偶然遭遇,父母都被一头生长了八年的地狮撕成了碎肉,若非是地狮暂时饱食,小家伙多半也不能幸免。
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石空轻声道:“不会丢下金阳一个人的,从今以后,你就是青莲氏族人,此间事了,大哥哥带你回家。”
“金阳还有家吗?”
小姑娘睁着迷离的大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显然是想起了那悲伤的一幕。
石空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小姑娘抱起,放到自己的肩头,小家伙虽然已经六、七岁大,但常年随着父母于荒莽中挣扎求生,看上去面无血色,身材也十分瘦小,此时坐在石空的肩头,竟像是只有四、五岁大。
城门口,随着石空的到来,几名镇守的战兵先是露出狐疑之色,既而将手中的骨质卷轴打开,对比数息后,脸上顿时露出敬畏与兴奋之色。
“大人,八方会武已经开始了,几位名宿,就差您一人了,请随我来。”
一名战兵上前,朝着石空躬身一礼,开口道,同时目光有些狐疑地从小姑娘身上扫过,这小女孩一看就不像是寻常氏族中人,到有些像荒莽中那些游散罪人的后代,按理说这样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部落山城的,但其坐在惊雷剑的肩头,就算是有想法,这名战兵也知晓,不该开口的就当没看到。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横亘在城门口的灰色棺椁,石空随着引路的战兵自偏门进入城中,一辆由两匹四耳麋鹿拉动的车辇早已在等候,不等石空登上车辇,斜地里就蹿出来几名中年人,手中都牵着一个个八、九岁大的少年或少女,一下就拦在了车辇前。
“放肆!”
引路的战兵一声暴喝,怒目圆瞪,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一股铁血之气。
几名冲过来的中年人浑身一颤,但还是咬牙定住身形,同时朝着石空躬身一拜。
“见过大人!”
石空挑眉,这些人他似乎并不认识,不过看着他们手中牵着的少年少女,石空就心领神会,事实上,这一个月以来,前来青莲氏拜访的各族中人都数以十计,都是托了关系想要见他的,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要后辈子嗣能够拜入自己门下,丝毫不在意他的真实年龄,也才只有十四岁。
甚至有好几次,都请动了族中的八长老和五长老作为说客,不过还是被石空婉言拒绝了,一来有古神域试炼在身,他实在无暇教授弟子,二来他也才十四岁,修行路上,也才是刚刚起步,在真正的一流强者眼中,这点修为不过是个笑话,现在就好为人师,只会误人子弟。
就在那引路战兵要出手驱逐之际,石空开口道:“几位请回吧,在下尚且年幼,才疏学浅,实难传道授业,诸位另请高明。”
“达者为先,修行路上不分老少,大人若是都没有资格授徒,我整个鹿鸣部落怕是没有几人有这个资格。”
“是啊,请大人收下我儿,不求入室之名,一个记名弟子便千恩万谢!这里有五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