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枷锁。
有时候,权势之于一些人而言是优势,但之于秦琛而言,却偏偏是牢笼。
秦琛,羡慕那些恣意、张扬的活法,也向往那些恣意、张扬的活法。
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做为秦府未来家主的他,不能活成那样。
可自从看到她后,他想,即使他不能,他也要看着、也要触手可及。
“匪匪,你是我的救赎。”
“匪匪,你是另外一个我,一个我从来想活却不能活着的我!”
啪的一声巨响来自于客厅,将在煮醒酒汤的连翘吓了一跳,她急忙关火跑出厨房,便见男人仍旧安稳的睡在沙发上。只是长手长脚的他在翻身的时候将茶几上的电视摇控器给踢到了地上。
连翘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拾起摇控器,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担心他长手长脚的又将茶几上的东西踢翻,她将它们都推到了一边,离他远远的。
见他仍旧沉睡着,连翘又转身回了厨房,将煮好的醒酒汤倒出来,吹凉,这才捧着醒酒汤向沙发处走去。
见秦琛睡得熟,她不忍心打扰,便将醒酒汤放在了茶几上,静静的看着秦琛。
那一年,他也是这般躺在沙发上,对她说:
“匪匪,既然孩子是爱情的结晶,那么以后,我们两个的孩子一定不能是试管婴儿,一定不能让他从玻璃管中长出来。好不好?”
她回答:“好,秦琛。我答应你,他们一定不会是从玻璃管中长出来的。因为,他们会是爱情的结晶。”
爱情的结晶
连翘的眼角突然有些湿润,她似乎终于明白五年前她最终为什么没有将不悔打掉了。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全然猜忌于他和云珊的关系,陷入了很深很深的偏执之中,在那偏执中她只看到了秦琛对云珊的好而全然忘却了秦琛对她的好。但,即使如此,她仍旧将孩子留下了,说明其实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没有忘,没有忘却秦琛对她做过的一切。因为那一切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骨血里,只是当时的她模糊了双眼,不愿意擦亮眼睛去看罢了。
如今,随着二人相处越来越频繁,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在知道秦琛五年前是如何渡过秦氏差点破产、秦府差点坍塌的那段最是艰难的时期后,如今的她看到的却只有秦琛对她的好,所有的好。
人的心境啊
连翘的思绪随着秦琛的一声轻哼而结束。看他眉头皱起,她伸手轻揉着他的眉头,“秦琛,头痛了,是不是?”
“嗯。”
她扶他起来,恁他靠在她肩膀上,说:“来,喝点醒酒汤,头就不痛了。”
他耷拉着脑袋,摇着头,说:“不喝。”
“不喝不成,不喝的话明天头会更痛的。”
他这才睁开迷糊的眼,问:“什么?”
连翘端起醒酒汤,递到他嘴边,说:“醒酒汤,快喝,免得明天头痛。”
闻到醒酒汤的味道,他似乎清醒了点,突然笑得纯净之极的看着她,说:“你喂我。”
看着笑得像个撒娇的孩子般的秦琛,她心中一突,不觉将现在的他和那天亦是醉酒的他相重叠。
见连翘一动不动的只举着碗,秦琛有点不满,素来冷冽的眼神此时充满了幽怨、无辜,素来紧抿的唇此时嘟了起来,“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就不喝。”
啊啊啊,这小眼神,这可爱的小嘴,素来高冷的人突然变成萌萌哒的样子,除却玄幻、雷人外,简直比杀伤性武器还要厉害万分啊。
连翘心中一突,只觉得骨子里的母爱快要泛滥而出了。
她将碗再度递到他唇边,说:“我这不是在喂你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她声音放得有多柔。
“不,我要你用这里喂我。”说话间,秦琛抬手摸着她的樱唇,不时的眨着他好看的、无辜的凤眼。
他睫毛本就长,如今因了醉酒还氤氲了湿润,这一眨之下,越发显得让人怜爱万分。
突地就忆起那一年,他也是这样看着你撒娇、卖萌,那一年
可现在
她装作生气,将碗放在茶几上,说:“不喝就算了。明天疼死的是你。”语毕,她起身。
“别走。”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说:“匪匪,别走。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看着无尽委屈状的秦琛,看着泛着幽怨眼神的秦琛,连翘心软的坐下,重新端过醒酒汤,再度递到他嘴边。
他果然听话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醒酒汤,只是眼角却一直斜抬着,看着连翘。
“快喝,看我干嘛?”连翘有点怒。
秦琛仍旧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斜抬着眼看着她。那样子,就像一个孩子,生怕糖吃完了大人就丢了他似的。
只待一碗醒酒汤被秦琛喝完,连翘才准备起身放碗的人却再度被秦琛抱住了。由于他力道扑得过猛,她被他摁在了沙发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当的声音,碎成了渣。
而秦琛呢,迅速欺身而上,将唇堵住了她的唇。
接着,醒酒汤源源不断的涌入到连翘的嘴中。
连翘不防,被呛了好几口,不得不将那些醒酒汤悉数吞下。
这个该死的。
“咳咳秦琛咳咳”连翘抓狂。
“哈哈,终于喝了,好了,明天你就不会头疼了。”
这
看着笑得就像得了一张优秀学生奖状的秦琛,连翘突地觉得心有点酸。因为他说的话正是当年她说的话。那一年,她就是以这般强硬的方式将他摁倒在沙发然后强行将醒酒汤灌进他的嘴里。
“秦琛,你起来。”
他压着她,将头窝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颇是孩子气的说:“不。”
人人都说男人酒后乱性,其实连翘不以为然。因为她坚信这句话是借口,只是一些男人在为自己酒后犯错找借口。
秦琛上一次醉酒的时候,她试验过,是硬不起来的。
所以,现在,她一点也不担心秦琛会将她怎么样,她只当秦琛又是当年那个醉了酒要寻求温暖的孩子,恁了秦琛在她身上像个孩子似的蹭来蹭去,她哄着他,说:“秦琛,你让一让,我再去盛一碗来。”
“盛一碗什么?”
“醒酒汤啊,你再像方才那样来喂我,免得我明天头疼,好不好?”
“好。”
这一回,他放了她,翻身,重新倒在了沙发上。
连翘急忙溜下沙发,脚踩在了地面的碎碗片上,她看了看秦琛,他仍旧闭着眼睡着。
先将这碗的碎片处理了,连翘这才重新盛了碗醒酒汤来到沙发处。
蹲下,看着睡得不怎么安详的男人,她不觉有些发呆。
“秦琛,你不是尴尬来的,你是为我连翘来的。”
“秦琛,哪怕这世上所有的人抛弃了你,但我连翘不会。”
“秦琛。如果你不信,只要将我的名字纹在你的肋骨上,我一辈子就再也不可能离得开你了。”
那个时候,秦琛听了她的话,笑得眉眼弯弯、唇嘟嘟,拉着她说去纹身,走去纹身的话。
少时的感情,大抵是那种宁肯放弃全世界也不会放过你的轰轰烈烈。那个时候,誓言满满的他们又何曾会料到后面接踵而来的打击、考验。
童话故事中,所有的结局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又岂知现实生活里,许多爱得轰轰烈烈的男女最后折戟沉沙于柴米油盐酱醋茶中。
人生,总会有许多的希望、失望,快乐、痛苦。
痛过,才懂坚强。
苦过,才会成长。
“秦琛。”
“秦琛。”
连翘伸手摸着男人的额头,男人睡得沉了,没有反应。
“秦琛,错过虽然遗憾,但我现在非常庆幸,庆幸没有离你太远、太远。”
语毕,她抬头将醒酒汤喝了,低头,扶起他,将嘴中的醒酒汤一点点的灌入他嘴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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