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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折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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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琛洗好澡后,来到连翘房间,见她不在,知道她在浴室,便在床头坐下等。

    只是等了又等,见她在浴室久不出来,便到浴室门口喊了两声,结果浴室中没有声音。

    因为她好动,时不时的就会扯动纹身处的伤口,所以他在她喝的柠檬茶中放了点安眠药。以免她在睡的时候都不安稳。

    别是药效发作?睡着了?

    思及此,秦琛找来钥匙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室水汽氲氤缭绕,而那个趴在浴缸上睡着的佳人若睡莲般在水中绽放。

    果然,就这么睡着了!

    估计是泡澡的原因,导致药效提前发作了。

    秦琛急忙找了件宽大的浴巾,将趴在浴缸中的人包起来抱起,步出浴室。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醒了,睁着似醒非醒的眼,看着秦琛。

    “秦琛。”

    “嗯。”

    “对不起。”

    男人心中一悸,手不经意的划过她的红唇,柔声问:“是不是想睡了?”

    “头好晕。”

    “等着,我替你将胶布取下来,涂点药再睡。”

    可能是安眠药的药效到了的原因,她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迷迷糊糊的,只能轻轻的‘嗯’了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若她尚清醒,若她知如今只裹着一件浴巾,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嗯’了那一声。

    她有洁癖,哪怕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形,她也非吵着要洗澡。他没办法,只好从了她,只是要她在纹身处帖了块防水胶布。

    取胶布的时候,之于男人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她的肤色本就好,若凝脂,再加上泡了澡的原因,肤色呈着一种粉粉的红。似一片火般,就那么烧烈了他的心,替她涂药的人便不再专心,眼睛不时的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脑袋中,有两个秦琛。

    黑衣秦琛说:什么叫不该看,这是我老婆。

    白衣秦琛说:不是老婆了,是前妻。

    黑衣秦琛说:sh一it,前妻也是妻。

    白衣秦琛默了一会,默默的退走了。

    于是,秦琛大大方方的看了起来。

    因要涂药的原因,浴巾敞开了,堪堪盖住了一点肚子。两条腿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压在浴巾的另一端。一双小巧的脚上,是莹润可爱的趾头丫。

    想当初,这脚丫……

    呃,不想还好,一想,男人的瞳孔一缩,眸色变深,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子火再度燎原起来,某处不受控制的嚣张的叫嚣起来。

    床一沉,他已委身上去,躺在了她的身边。手不受控制的摸向她的额头、脸颊,一迳向下。

    许是手有凉意,她一个激灵缩了缩,避过了他恣意的手指。

    “匪匪。”

    男人凑近她耳边轻呼,声音沙哑得不行,若大提琴的旋律,震颤着人心。

    也震颤得本已入梦的女子再度睁开了那双满布迷糊的眼,轻声‘嗯’了声。

    秦琛的手划过她满头的青丝,漆黑的眸中似燃着一片烈火,他柔声说:“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嗯。”

    男人闻言,完全忽略了女人此时纯属浑浑噩噩之态,心似一只跳跃的小鹿般,没有任何犹豫,一个饿狼扑羊,一把紧紧的抱住她,低头,便攫取住了她的红唇。

    这一次,她非常的乖,不躲不闪,任他为所欲为。

    他吻得尽兴,自是一路向下。

    只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没有预期中的那最能触动他心旋的嘤咛声。

    男人抬头一看……

    睡着了?

    也许还在做梦,小女人的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他又开始天人交战。

    是吃?

    还是不吃?

    不吃,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吃,剃头挑子一头热,没劲!

    最后,他叹了口气,起身,往浴室中走去。

    秦琛从浴室中洗了出来,看了眼仍旧睡得香沉的美艳佳人。由于没盖被子的原因,估计是感到冷了,如今已是缩成了一团。

    他迈步走了过去,扯过被子替她盖上,轻骂了声‘笨蛋’。

    睡着的她,不再似白天看到他就像看到瘟神似的躲着他、嫌弃他。

    “怎么就认定我和云珊有暖昧?”

    如今看来,当年这个匪里匪气、没心没肺的小土匪能够患上抑郁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如他眼中揉不得半粒沙子一样,她是他教出来的,习性方面自然便多随了他,自是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

    他方才洗澡的时候就在想她迷迷糊糊中说的那声‘对不起’……

    “终究,你从来不曾将我放在心上,所以也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也终究,你从来不曾将我放在心上,所以但凡出事,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离开我。”

    “一如你能够决绝的认罪入狱般。当初,若我将云珊的事事先告之,不过是你早早就离开我罢了。”

    “唉……若你早早离开我……也许……”

    也许就不会有那个无缘的孩子了。

    他记得,那个孩子,是他和她因为云珊的事起争执,他觉得她太过无理取闹,为了堵她的嘴,彻底的放纵了一次的那夜来的。

    脑中不觉便飘过那一盆血,还有佛光寺的那盏长明灯。

    眸色中有痛、有惜……

    于是,他干脆长躯一斜,倒在了她旁边,扯过她的被子盖住二人。顺手捞过她,将她摁在了自己的怀中。

    修长的手摸向她的肚子,这里,曾经为他孕育过一个生命,一个他苦苦盼了三年的生命。

    可是,生命不再。

    而且,以后也将不会再有。

    她说:还有啊。因为你和你那心头肉滚了床单,我觉得你恶心,所以毫不犹豫的便流掉了你的孩子。我不要那么恶心的种子在我的肚子中生根发芽。

    这是他和她再相逢的第一天,她说的话。

    当事时,因了愤怒,他恼得打了她。

    可是打了她后呢?他又因为放不下晚上偷偷的跑去看她。结果正好碰到付一笑对她下药……

    他伸手,摸着她娇好的容颜:“是不是,有比暖昧更令你觉得难堪的存在?所以,你才会说出如此偏激的话?”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没有说?”

    如果说当时,在医院,因了云珊的歇斯底里,他将天平倾向了云珊的话。

    但,随着连翘的断然否定,他选择了相信自己养大的人。

    他派出调查团,亲自坐镇指挥,誓要察出真相还连翘一个清白。

    可是,在他刚刚察出一点子苗头的时候,她却流掉了他的孩子并且认了罪。

    有时候,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既然她选择了放弃,就必然要承担坐牢的代价。

    即便这个代价是痛苦的,但终究是她自己的选择。

    多少,在恨她不要孩子,恨她不要他,更恨的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居然连她自己都不要。

    当事时,失子之痛、心爱的女人坐牢、秦氏濒临破产、秦府几将坍塌各种灾难是接踵而至。

    五年,整整五年时间,他秦琛就活在分裂之中。

    一个他,自信、心狠、手辣、目标明确,力挽秦氏、秦府于狂澜。

    一个他,颓废、伤春、悲秋,不知路在何方。好像,唯有那恨才是自己能够走下去的动力,唯有那恨才能让自己不要失了方向。

    直至二人再度相逢,他才惊觉若无爱,哪来的恨?

    恨她又何曾不是折磨自己?

    爱或恨?

    生或死?

    享受或折磨?

    天堂或地狱?

    只在乎人的选择而已。

    “曾经,因为我将天平倾向云珊一方,在医院质问你,如今想来,其实我们之间的信任从医院的那声质问就出问题了?是不是?”

    “不,也许更早,早在云珊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