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沈若溪这么温顺,北子靖板着脸就责问回去。
沈若溪眼中闪过怒意,不就是他师傅的女儿吗,她怎么让对方枯等了?莫非让她一府女主子大汗淋漓的跑过来不成?
心头想了无数种收拾北子靖的方法,面上还温婉贤良似的低头:“是臣妾怠慢了。”
“秦王言重了,不碍事的。”余佩思赶紧道,但她显然也没有要和沈若溪商议什么的意思,都是直接和北子靖说话的:“关于我方才说的请秦王妃去圣朝就任半年的事,不知秦王可同意?”
沈若溪心头瞬间有点不喜欢这姑娘了,叫她去就任,为什么是问北子靖的意思。
看余佩思的态度,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但她心里好似根本不关心沈若溪会不会不答应。
“自然可以,半年而已,也不长。”北子靖一口就答应下来了,沈若溪忍不住侧目瞟他一眼,他们的婚礼还有两个来月,去圣朝半年,这婚礼还办不办了?
而且,她事情很多走不了。
“殿下答应便好,不知秦王妃何时启程?”余佩思很高兴,仿佛沈若溪能去圣朝是圣朝的荣幸,但她闪闪发光的欢喜之情,却是对着北子靖的。
“咳咳”对方来找的是北子靖,沈若溪本想丢给北子靖决定,但是见余佩思这么着急的样子,她便忍不住道:“余姑娘,本妃恐怕半年内都抽不出时间。”
而且她也没有兴趣去圣朝任职。
“这个”余佩思显得有些失望:“那秦王妃可待空闲之后再来。”
沈若溪微微看了北子靖一眼,才道:“这个恐怕也不行。”
她转头看向北子靖:“请殿下赎罪,恐怕臣妾得让您失望了。”
“哦?怎么个失望法?”北子靖淡淡看来,看不出喜怒,但沈若溪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他讨打是吧?
“臣妾只想在殿下身边伺候,从未奢望过名利。”这已经很委婉的告诉了余佩思,她对“曾在圣朝任教”此等高人一等的地位没有兴趣。
余佩思当然听得出来了,倒也没什么反应,静静等着北子靖决定。
北子靖沉默着,仿佛在很认真的思考,片刻后道:“既如此,那随你。”
只想在他身边伺候,这句话听着可真舒服。
“谢殿下。”沈若溪皮笑肉不笑,然后就没有多留的意思:“既然殿下得空,那便和余姑娘多聊聊,臣妾先告退了。”
北子靖点点头准了,她一晚没睡,说不定是被管家从床上给叫起来的。
沈若溪规矩退了出去,但她现在可没有睡意,犹豫了下,朝地牢走去。
云峰还守在地牢,见来的是沈若溪,他都哆嗦了下。王妃来看七十三,殿下知道吗?
“他和北子靖都说了些什么?”沈若溪好像心情不佳,冷着一张脸直奔主题。
七十三被绑在刑具上,绳索几乎勒进了他的肉里,绳索上渗满了他的血,闻言抬头看来,视线落在沈若溪身上:“是你告诉北子靖我在医馆?”
他眸中微光波动,伤痕累累明显被用了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