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唐诚的声音,任我行愣了一下。£∝
老了?
我老了?
我怎么可能会老?
任我行嘶笑一声:“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你的心眼。我任我行纵横江湖的时候,你怕是还在吃奶了,乳臭未干的小子,今日也敢来嘲笑老夫。若非老夫被困于此,单凭你这一句话,我就足以叫你满门死绝!”
任我行阴冷的说着,双目之中闪烁着无数阴森的神光。
听着任我行的话,唐诚嘴角的笑意开始扩散。
“呵呵……哈哈哈哈……”
唐诚的笑,由低到高,骤然放大。
“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任我行也有用往昔的经历也衬托自己现在外强中干的时候。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这近二十年的光景,已经将你的雄心壮志彻底消磨干净了。或者说,在你失手被擒的那一刻,你的心就已经老了,就注定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心老人便老,若是放在以前,你定然不会因为我说这话而动怒的,甚至,根本就是不屑一顾。而现在,你却不一样了,你会动怒,也会用以前的丰功伟绩来证明自己没有老了。”唐诚一阵见血的说着,毫不留情的将任我行最后的遮羞布打击的粉碎道:“或许,你会觉得,你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被虾戏。总有一天,你会困龙升天,然后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没有老!”
唐诚继续说着。任我行的脸色却是变得难看了起来。
因为唐诚没有说错。
每一个字,都说在了他内心最薄弱的地方。
这将近二十年的囚居生活。已经将他的棱角打磨干净了。
想当年刚刚被囚禁的时候,他是怎样癫狂的反抗着。
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已经不会反抗了。
甚至,在内心最深处,已经有种认命的感觉了。
若非今日任盈盈忽然前来,他那已经即将干涸的雄心壮志,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失一空了。
“心老人便老么?”任我行面色铁青的重复着这句话,双目之中有着恼羞成怒的情绪,也有着诸多复杂的神光。
他看着唐诚。久久的凝视。
最终,他笑了。
疯狂的笑。
癫狂的笑。
笑声犹如穿云裂石一般。
只叫整个囚室都在轰隆隆的不断作响。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那一派教出来的人物!”
许久之后,任我行笑声落下,双目已经重归清明。
唐诚道:“华山门下,风清扬隔代传人,我名唐诚!”
“风清扬的传人?难怪难怪!”任我行嘶笑一声:“你今天来这里找我,是为了想报十数年前我带领日月神教攻伐你五岳剑派的大仇吧!”
任我行早就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了,虽然之前唐诚语锋尖锐。差点引起任我行的心魔。
但任我行终究还是任我行。
短短片刻之间,便是恢复了本心。
从唐诚简短的话语之中,便是分析出了不少的事情。
看着任我行,唐诚笑了一下。道:“是也不是。”
任我行愣了一下,道:“那你来此难道还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