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非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才能满意!?”
见李清儿双眼紧紧盯着自己,那任飞先还怒发冲冠,顿时如飞雪扑火,彻底烟消云散了,眼光闪烁,喏喏道:“是此子先激怒于我,而且我也受伤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以为只我峨眉道术玄奇,如今看来,你的性子也该收一收了,”这李清儿表面柔弱,但外柔内刚,却没想能说出这番话,又叹了口气,道:“司徒师兄你可是小瞧了本门法规,莫要以为你在滇西做出那般事,便能将功抵过,古话曾言,小仁乃大仁之贼,你在本门除魔的最紧要的关头,抗旨不尊,已是犯了本门大忌,之所以擒拿师兄,便是要把你压在昊天崖下,怕你逃离。”
四人闻言皆惊,峨眉对妖邪鬼怪从不留手,必是杀之而后快,而对于犯了本门门规的弟子,情况真就严重的,方压入这山崖内,最少也是废除修为,抹去记忆,逐入人间,一般而言,则要毁去元神灵识,压去六道轮回之中。
这山崖,便是多年前,任寿老祖取得六纯阳剑之一的昊天剑鞘的所在,故为此名,昊天者,代天刑罚!
司徒明却是一下间愣住了,良久无言,这大概比他所想的最坏结果还要差上百倍……
“我,知道了。”却是声音沙哑的回应了声。
“这,不能这样,我们没有做错,我要去向师傅求情!”向晓月不可置信一般,喃喃道。
“向师妹!我峨眉起家最短,却能昌盛千年,光芒万丈,靠的便是这般严苛作风,一代须得胜过一代,门规号令,奉命严谨,司徒师兄,这些我想你该是知道的!”楚伯符罕见的肃然道。
“走吧!”司徒明眼一闭,过了盏茶时间,再睁开时,已是一脸从容。
“至于阁下,权且放心,我们虽有些矛盾,但是同一辈中,倚势欺人,以多打少,却也是峨眉弟子之不屑,所以也许日后本人会来找你麻烦,分个高下,但告状下作之事,却也不会做的。”任飞冷冷的看了周乾一眼,面颊上的伤疤平添了几分凶气。
“好!”
“周师弟保重——”司徒明勉强笑了笑,道了声别。
就这般,峨眉中人来的突然,走的迅疾,片刻功夫后,已在天边化作一团黑点;周乾长叹了口气,遇上这种峨眉家事,因果纠葛,他的剑再锋利,又怎能把它劈开,只是希望天不罚善人,这些峨眉诸长老前辈,能慈悲一回,放司徒师兄一马。
终究又变成了一个人赶路,越过岷江、都江堰、乐山大佛、葛子坝、凤栖山,终是回到了青城山门内,却见白玉洞中大门紧闭,何家三兄弟的墨香府同样如此,大竹师兄又是不在,整个玉虚峰,空空荡荡的好似只剩他一人。
周乾心中一紧,明明该是大师兄先行赶回的,但这般门可罗雀的场景,又是怎么回事?而且大师兄所担忧的事,到底是发生了没有,又查到了什么……
他虽说在五峰中的师兄弟间,各有些交情,但三十多年在外,真正能交心的,却还只有同脉的师兄弟几人,连自家留仙居都不回,遁光一转,往东边飞去,晴云片片,飞霞满绮,大小山溪如白练当空,越过金锁关、千尺崖、飞到了云台之上,此处正是朝阳峰的迎宾门户所在。
“来者何人?”
“玉虚峰,酒道人门下,周乾。”
从云雾中飞出一人,约十七八岁大小,眉清目秀,身着罗衣,腰悬长剑,却是一位周乾不认识的同门。
“在下白洗,见过周师兄,不知那朱八兄弟可好?”
“哦?你认识我这徒弟。”
“我入师门前,在外门道观中修炼,倒是与朱八小弟结下了分情谊,”这位白师弟想必是这三十年间,新入门的弟子。
“他好的很,有一位前辈照应着。”有长生真人提点,周乾很是放心二人的安全。
“那便好,还不知师兄前来,所为何事呢?”白洗一拍脑袋,笑道。
“不知陆小仙师妹现在何处?我有事与她说。”
“小仙师姐还在闭关之中,怕还见不得师兄你——”
“这样么。”周乾皱了皱眉,便欲离去。
“若是重要,师弟可以代为通知的。”
“无甚事,只是我那大师兄秦渔比我先赶回山门,却不见踪影,想打听打听他的去处。”
“秦师兄么?他可好像还没回来吧?”白洗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
“我们这些新进弟子,前些日子被安排了巡山任务,也就是今天才换人的,若是那秦大师兄近几日回来,我应该是知晓的。”
周乾神情骤然一紧,大师兄竟然没有归来?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