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贵族……精神。”
“算,怎么不算,,你就是全体兄弟心目中真正的贵族,我保证,林大人一定会第一个授予你为贵族的。”诸风可以感觉到郝时的身体正在变凉,只能紧紧地抱住了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哀号出声,泪如雨下。
“我想林大人,我想寿……”郝时喃喃地说道,声息至此全无。
“郝时,。”诸风狂吼着,用地摇着郝时,但是,郝时已经毫无反应,这个为了心中贵族精神而慷慨赴死的英勇特种兵已经离开了人世。
诸风如疯子般地蹦起,朝天狂吼数声,一把将上衣扯烂,用仇视的眼光环视一遍帐中的人,方才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将郝时的尸体摆正,双手将他肚中的刀抽出,用自己的上衣抹去刀上的鲜血,人站了起來,双手抡动双刀,怒吼道:“下一个是谁。”
吼声里充满了痛苦、愤恨,整个人就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火山。
正在观察重伤巴鲁的萧禹厥缓缓站了起來,手一挥,身后一名扛着大斧的壮汉站了起來。
诸风将满是鲜血的上衣扭成束,低头缓缓将双手缠到了两个手腕上,不过,在诸风要迈步第二次出战时,一只手拦住了他,正是满面敬佩之色的杨业。
“诸将军、郝将军,真英雄也,在下佩服,这一战,怎么也该我们出人了。”杨业轻轻说道,右手长长铁枪微颤,直指出战的壮汉,“在下杨业,请。”
刘崇、刘承钧两人均不作声,算是默许了。
此时,如果他们再继续冷眼旁观寿州人为北汉的军国大事与辽国人比拼,北汉在寿州那方的颜面从此将尽失无遗,不仅以后的合作沒戏了,他们还得防着林枫的辣手报复,天下人都知道,虽然一直沒有被捅破,但林枫因为手下妻儿受辱就敢杀人全家的事迹在那里摆着,林枫护短的作风可是天下闻名的。
“拨尔木。”壮汉闷哼一声,大斧抡起,带着一股风声照着杨业砸了过來。
杨业身形略侧,双手枪在空中疾抡三下,前两下分别砸在大斧的斧面、木把中间上,第三个则直奔拨尔木抡斧的手。
拨尔木双手回拉,大斧再度砸向枪柄,杨业不退反进,枪一压一崩,将大斧蹦架出去,双方战到了一起。
杨业手执枪根,脚下往返无定,铁枪晃动之间,虚实莫辨,忽不动如山,或动如雷震,最奇妙之处,凡一得手,随手顺势一戳,令人不敢轻易反击。
拨尔木抡着一米多长的巨斧,如同拿着一根轻便的木棍,砍、砸、捅、撞、挑、刺,凡出皆挟风声,与杨业一时战得难解难分。
十数个回合过后,杨业突然后撤一步,枪随人走,一副欲拉开两人距离,发挥“一寸长一寸强”长枪优势的模样。
拨尔木怒吼一声,双手抡斧,脚下紧跟,兜头向杨业砸了过去,杨业头猛向后扭,避了过去,人也侧了个半身,拨尔木连进两步,大斧一下紧似一下,直逼杨业。
“住手。”萧禹厥大声喊道,急步出列。
双手举斧过顶的拨尔木也不得不停在那里,闪亮的枪尖正顶在他的咽喉处,连步后退的杨业突施一招“回马枪”,祭出绝招一击制敌。
“此战我们输了,走。”萧禹厥人也干脆,立刻转身就走。
诸风默不作声,过去抱上郝时的尸体,直直出帐,几名随行的兄弟紧步跟在后面,几人找了一条小型战船,直接渡过汾河西去。
轻松胜了决胜场的杨业同样一个字不吭,默默地送诸风他们到了汾河边,目送着战船离岸而去,人痴立地河岸上,在刺骨的河风中站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