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周正将史德统不敢怠慢,立刻将水陆两路的战局变化传递到小河北岸的战团中。
后周两员猛将同时一左一右夹攻郭廷谓,将正在战斗的主将李重进替换下來。
回到小河南岸的李重进抹了一把汗,皱着眉头听完传令兵的讯息,略一沉吟,沉声说道:“水上的埋伏船只可能是从寿州撤下來的,数量并不会太多,我们水军依然占据数量优势,再者,他濠州城总共才能有多少兵,我们城下大营还有近一万精锐,岂惧他攻,急告各处,稳守大营,水路陆路急攻。”
三道命令立即被送出,处处鼓声震天,很快传遍了整个大呙口。
韦昌将“全体进攻”的命令下发过后,也甩掉了自己的大敞,亲自跑过去摆鼓助阵,催促所有船只向东急攻。
顿时,后周累计七十艘大小船只纷纷启动,顺水向下游的濠州战船冲杀过去,河面上杀声震天。
事实证明,李重进的判断是正确的。
河面冲出來的濠州潜伏船只加上原有战斗船只,基本上才是后周船只的一半略多,一看到后周水军全员冲击,立刻露出了怯意,逐渐后退,开始守卫一条从小山脚下斜至东北方向河岸的虚拟防线。
而陆上小河北岸,连续受到六路冲击的拒马阵已经基本上被拆空,盾阵阵脚也已经松动,其中两个盾阵已在逐步后移。
在两名高大盾手的卫护下,李重进站在一艘小型战船的最高处,冷冷地观察着眼前的战场,他发现盾阵后方的濠州兵调动十分频繁,一副兵慌马乱的模样,心头泛起了一丝疑惑。
等水军船只已经全部冲过了投石区,开始围攻濠州水军的消息传來后,李重进立刻來了精神,抢过一面大盾,拖枪再度冲到了濠州盾阵前。
李重进一记重枪狠狠点在了一面大盾上,木质盾牌立时裂碎成数块,后方持盾的士兵承受不住这种重击,立时猛吐一口鲜血,仰面而倒。
漆黑的铁枪连点,瞬间夺走三名濠州兵的性命,当李重进冷静异常地再度刺向一名濠州兵时,在铁枪及体之前,李重进发现那名士兵浑身乱抖着,甚至连招架的意识都沒有,只是眼睁睁地盯着黝黑的枪头。
铁枪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那名士兵的喉咙,带出一蓬鲜血,再度带着一定弧度攻向另一名士兵,这名士兵紧张地蹦了起來,竟然拿刀去劈枪尖,李重进手上微动,铁枪毫无停滞地擦划过了刀身,直直扎进了士兵的胸膛。
不对,这些士兵根本不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一个个倒像刚拿起刀的样子,李重进心中的疑惑更甚,再起一脚,踢飞一名濠州士兵,拖盾急速后退。
再度回到浮桥小船上,李重进越观察越感觉不对,现在六条道通的进攻越來越顺畅,已经将濠州惨破不全的盾阵逼回到了山脚下的营墙附近,那些濠州兵既像是有序撤退,又有点像是不敌。
李重进转身跑到小河南岸的史德统跟前,大声问道:“可曾看到敌军向东面撤退。”
史德统有点莫名其妙,抓抓头说道:“自开战以來,有零散的人顺着山脚撤走,倒是陆续上到小山上的人不少……”
“郭廷谓呢,可曾再见过他。”李重进不等史德统说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急问道。
“他的大旗一直都在呢,但似乎他与你对阵以后,就再也沒有见到过,也许在后面指挥吧……”史德统不确定地回道。
“立刻整军两千,随我东进支援大营。”李重进大吼一声,亲自跑过去抓北岸几名都尉。
史德统被吓了一大跳,一边跑一面大吼起來。
很快,两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