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骑兵们走去。
看到敌手出城,契丹骑兵立刻兴奋起來,狂呼着,拍马而行,呈散乱队形向盾阵冲來,箭支开始凌厉射出,但都被密不透风的盾牌给挡飞了。
一过护城河,长方形的盾阵立刻缩变成一个圆形盾阵,这时,大周骑兵四骑并行,冲出了城门洞。
这些骑兵都是禁军的骑兵精锐,身下的马匹高大俊伟,一个个身形伟岸、盔甲锃亮鲜艳,他们全部默不作声,身体隐在盾后,直杀契丹骑兵。
入境十來天终于捞到仗打的契丹骑兵益加癫狂,牛角号起,呼啸连连,队形在狂奔中变成了偃月形,向这些大周骑兵包抄过來。
那些大周骑兵并不慌乱,一冲过护城河,立刻分为东西两队,贴着前方盾阵的两侧斜杀过去,奔至盾阵正北方时,马匹再度被猛力转向,两队合在一队,狂力驱马,直直向北方杀去,与奔至的契丹骑兵撞击在一起。
并行的两队四列大周骑兵分别左右开刀,通过连续不断的击撞将三条通道中间的契丹骑兵砍倒,契丹散兵阵像被一把厚刀捅过,正中间空出了一条空白地带,此时的圆形盾阵也露出一个个的射击缝隙,开始偷袭那些散乱的契丹骑兵。
大周骑兵的最后,是一名须发皆白的使枪老将军,正是药元福,他观察到最前方骑兵已经冲过了契丹战阵,立刻狂吼:“左右旋击。”
本來四列大周骑兵立刻再度从中间分开,放慢速度调整队形,划成了外弧向契丹骑兵包抄过來。
一名敞胸的契丹将领狂吼一声,手中狼牙棒一指药元福,连连呼叫,本來散乱的契丹骑兵也立刻变阵了,一西一东形成了尖刀阵形,向药元福冲來。
药元福双眼微眯,冷哼一声,脚下用力,斜跨出列,向东侧的契丹骑兵反迎上去,手中钢枪连连点出,落枪处全是契丹战马、骑兵的眼睛等要害,登时将还未完全成形的战阵打乱了。
药元福一面用钢枪“点名”,一面狂吼道:“冲起來,加速加速。”
亮如炸雷的吼声,再加上老将军一枪一命的杀命效率,立时将战场上的氛围燃爆了,城头上的全体周兵齐声呼吼:“药将军,药将军。”
那名契丹将领扭头看看仍然不断从城门洞冲出的大周骑兵,眉头一皱,举号狂吹。
苍凉悠长的号角响彻整个战场,那些契丹骑兵立刻调转马头,向北方冲去,那些本來在东方看押背负盐袋百姓、俘虏的骑兵也纷纷出刀,砍倒面前的北周百姓、士兵,打马而去。
药元福用枪尾将一名契丹骑兵砸到马下,口中狂吼道:“盾阵出击。”
本來缩成一团的圆形盾阵立刻膨胀开來,那些周兵呼啸狂进,连扑带撞,将一些启动不及的契丹骑兵裹了进去,那些大周骑兵也主动分了开來,开始三两结合围击那些落后的契丹骑兵,很快将零散的骑兵杀掉,并开始向外追击。
“鸣锣,停止追击。”药元福的大嗓子再度响起,及时收住了那些大周骑兵狂奔的趋势。
剩余的二百五十余名契丹骑兵跑离射程之后,慢慢停了下來,一个土丘之后,几匹马转了出來,正是辽国彰国节度使萧禹厥,北汉刘崇、刘承钧父子还有诸风。
“这个老杂毛倒也机灵,这种情况下都不乘胜追击。”萧禹厥感叹,可惜地回望了一下不远处整装待的五百契丹骑兵。
诸风端坐马上,默默地看着城下的战争状况,还有城东北角盐田处那些还在哀号的百姓们,脸色变得铁青,一双牙齿狠狠地咬合着,腮帮子鼓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