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缓缓上升化作千条万条黑色丝线,不论男女老幼,钻进了营地内每一个人的体内,盘旋在了他们的胸口,“就让尔等尝尝心脏活嗜之苦!”
这之后,这个营地就真的归这个自称血祖的怪物了,尤其是那个所谓的血丝虫,很多想逃走的,或者不听命令的人都被血丝虫吃了心脏,在众人的面前,而后就变成了一具具只懂得饮血,只听名于血祖的行尸,所有人都知道,听话还能好好的活着,反抗的话,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有些讽刺的是,因为血祖不吃活人,也不吸人血,有了它这个几乎无敌的靠山,以及那些游荡着的不怕死的行尸侍卫,柏树镇发展的越发的快了,而且似乎是因为血祖身上的强大气息,自从他入驻柏树镇营地,这里就再没有被变异兽,变异人入侵过哪怕一次,说夜不闭户也不算夸张...
不过,最让郑大仁称奇的是,这只好似僵尸一般的怪物,不但有着健全人的智慧,甚至还懂得‘法术’,就像当年的易曦一样,装取心脏的寒冰木箱,去除血腥味的化腥散,这些东西都是它作的,尤其是自来水厂下面的那个玄武金针之阵,它似乎也懂,甚至还说布阵之人暴殄天物,这样做只会让玄武最终死去而已。
哪怕它从郑大仁的口中得知,布阵之人压根也没想呆在这里太久,也没有妨碍它破口大骂,不过这一次的事情过后,郑大仁对于这只怪物反而没那么的畏惧了,事实上,不单单是他,这之后的三十多年的时间里,整个营地里的人似乎也都接受了这个设定,尤其是那些在营地里出生的新人类,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血祖的崇拜之情...
“血祖,这是下面供奉上来的新鲜血食,还有您最爱吃的金鳞巨蟒的心脏。”
依旧是在自来水厂之内,玄武金针阵早已经被血祖废掉,转而在这里布置了另外一个阵法,具体是什么样的阵法郑大仁没敢问,就算问了血祖也未必会说,郑大仁只是知道,曾经这里温润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的寒冷,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呆上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就是每天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足以让郑大仁感觉好像在以前的阵法里呆了几天的感觉,打了一个冷颤之后,郑大仁领着几个人将一排木箱放在了经过扩建的地宫之中。
“嗯,”从地宫中央,也就是泉眼处的棺材里传来了一声轻哼,“放在那里,其他人出去,打得金鳞巨蟒心脏的去领赏,郑大仁留下。”
“是,血祖,”片刻之后,宽大的地宫里就只剩下了一人一尸,“血祖您找我有什么事?”
“噗嗤,”一阵阴寒之气弥漫,棺材盖子自己划开,皮肤的色泽越发的像人类的血祖缓缓的坐了起来,“我曾与你说过,我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你们眼中嗜血的怪物。”
“血祖自谦了,末日之后,比起您,人类更像怪物,我见过的,太多了,如果没有您,咱们柏树镇营地怎么可能发展成今天这种规模?现在的新人们可都那您当偶像的,甚至有人想要给您在镇中心建立一座雕像。”
“哈,到是会说话,不过,老祖我可不在意这些虚名,”也许是实力更加的强大了,血祖的牙齿跟手指甲可以自由的收缩,以至于它说话的时候嘴上不会在漏风,片刻它接着说道,“但是,这一年多我的本能告诉我在南方之地,似乎有我的后裔存在,一种血脉上的关联,而且距离我并不是特别的远,所以我要让你走一遭,把他带过来,也许老祖我能否找回过去的记忆就在这一遭了。”
“血祖差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郑大仁耸了耸肩,“我并没有老祖的感应能力,茫茫人海,恐怕...”
“这你不必担心,”血祖丢出来了一块圆形的木盘,上面似乎是他用自己的指甲画出来的一个神秘的图案,还带着他的血迹,“带着它,一路南行,距离越近,圆盘的反应就会越强烈。”
“知道了,老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