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腾空而起,遵循着这对父子血脉之间的联系本能的向着更北的方向飞去,但是这对于易曦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这证明了那个人竟然在他的追踪范围之内,不然的话,青龙应该会在空中原地转圈,想到这,易曦心下冷笑一声,控制着青龙一路前行,虽然他知道,已经过去了七十年,这个万法教的教主未必是七十年前的那一个,但是,从那相似的手法来看,他也必是继承了万法教的衣钵,能让失忆了的自己都能生出如此愤恨,易曦知道,今日不杀了他,恐怕自己将会生出心魔。
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就连气息都若有若无的易曦,陈志成略带关心的问道,“易夫人,易大师他这样没事吧。”
“放心,”敖顺走到了易曦跟前,蹲下身,他只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维持秘术之上,所以,说着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彩笔,径直的在易曦的脸上图画了起来,“怎么折磨他,他都不会醒的,哼,竟然敢埋怨我!”
“.....,”陈志成跟张仲芳相互看了一眼,各自的目光中都充斥着一丝丝的无奈跟苦笑,不过两人很快就都把眼神转到别处,仿佛是触电了一般...
沿着山脉,一路向北大概两百多公里之外,还有这一个避难者营地,论规模跟陈志成的营地不相上下,追踪到了这里之后,青龙之影停了下来。它所能够确定的范围就是以这个营地为中心,方圆十公里的范围内。有着那个人,但是在哪里,是谁,却不能追踪得到,不过对于易曦来说,足够了,区区方圆十公里而已,他想寻得一个人。还是很容易,有心算无心,外加风水阵术天生克制各种盾术,杀了他,也不会特别的难,三个打一个,别说是一个邪教头子。就算是东海龙王在这,也得打起全部的注意力。
“噗~”蹲在船边,易曦弯着腰,舀着水洗着被敖顺涂得花花无比的脸,当然对于这件事情,他是不敢有什么怨言的。不然的话,这之后他将迎来更加惨痛的报复,只不过,每每易曦想到这个女人等了自己七十年,他就能够包容她所做的一切事情。端茶递水,洗衣叠被那是最简单的。脸上画几笔画算得了什么呢?
“事情呢,大概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之后,易曦将自己的推测大致上说了一遍,“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个家伙就应该藏匿在那附近,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那个聚居区里,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呆在荒野里的。”
一番讲解,张仲芳也终于知道了这次事情的缘由,竟然是通过某种神奇的能力寻找那个魔鬼,心中不由的一阵激动,若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人是谁,无疑就是那个男人,恨不得千刀万剐,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她没有任何参与的资格,所以张仲芳只是搂着张新生,静静的听着易曦的叙述。
“北面的那个营地吗?没想到他竟然藏在那里,”良久,陈志成给自己跟易曦各自点了一支烟,“我们跟那个营地到是有些贸易往来,这件事情上也提醒过他们,不过看来那面的首领没把这件事看的多重要,三年的时间,想必他又应该发展出不少的势力了,那个家伙对于洗脑,真的是有一套的。”
“本来说,”易曦吸了一口辛辣的旱烟,“我们可以暗中等待,当他执行计划的时候进行反制,这是最好的方式,他必然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些被洗脑的人无法被挽救回来也就算了,就像你这营地中的无辜平民,他们并没有犯任何的错,却平白无故的成为了牺牲品,本来末日之后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再有这样的疯子搅局,他们也是可怜,所以我决定联合那面的营地首领,来一次瓮中捉鳖,不过,这可能需要你去做引,毕竟我在他面前,确是没有任何的话语权的。”
“这...”陈志成微微皱眉,“做引到没有问题,但是我轻易不敢离开营地,说句难听的话,这个营地能存在到今天,基本上就是靠着我在这里撑着,哪天我若死了,这个营地估计也就树倒猢狲散了,不过,您若愿意让易夫人暂时替我看守着营地,我陪您走一遭却也不是不行。”
“哈,你不怕我们其实是用计骗你?”陈志成摇了摇头,“我作为这里的首领,谈不上阅人无数,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向您这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