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小兵也有百十来位,万万不能因莽撞坏了事儿。
只见余沧海一步踏出,不带丝毫烟火之气,整个人须臾间便没入无边毒瘴之中,消失无踪。
“哥哥,照俺说,俺们这毒龙山哪里有不长眼的家伙敢来捣乱,大王怎地就让俺们兄弟出来巡?想着两三个月来,俺们兄弟可是天天巡查,不也是毛都没见一根?”
话说余沧海正小心翼翼的在毒瘴中行走,观察四周状况,忽地听了一声颇为尖细的声音传出。
不等余沧海影藏身形,便听另一个声音骂道:“休要多言,切勿被其他兄弟听了去在大王面前告一个阳奉阴违的罪过。想我等兄弟作为大王先锋,当要好生巡查。大王妇人婚期将近,这些日子兄弟们都出去请人,大王怕对头得知前来捣乱,命我等出来巡查当然在理。”
余沧海把头顶真气收了,身形藏在毒瘴之中,偷眼望去,只见两个长的獐头鼠目,赤裸上身,一个扛着木棒,一个提着钢刀的小妖正在沼泽上行走。
“原来是两个獐子精,感情还是一窝生的兄弟!”余沧海暗自点头,见这两个獐子精周身真气涌动,不但开了周身穴窍,似乎还把真气锤炼的几位浑厚。顿时眼中便闪过一丝厉色,忖道:“既然被我遇到了,刚好能够行事。”
顿时间,余沧海便缓缓运转真气,调动丹田气海之中那枚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种子。
“嘿嘿,哥哥你说夫人长的当真俊俏,让俺看的心痒痒……咦,这地方怎地这样冷!”只见那扛着木棒的獐子精本正在那小声淫笑,但忽地打了个冷颤,小声嘀咕了一句。
另一个提着钢刀的獐子精闻言骂道:“你是找死么,夫人也是你能背后议论的?平时让你好生操练只知道偷懒,现在却连这点苦都受不了,真丢我等兄弟的脸。”
“是,是,哥哥莫要生气,俺以后定好生操练,不再丢哥哥脸面!”那獐子精把木棒挥舞了一下,讪笑不敢多言。
余沧海暗自摇头,身形一动便在两妖身后出现,而后双手各自一弹,便有两枚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弹出,直落在两妖头顶。
那两个獐子精虽得到大王命令出来巡视,但一连多少个时日过去哪有见过半个人影。今日虽同样出来,但在自家心底也认为不会有人儿。又加上余沧海从其背后,以龟蛇八步偷袭,两妖不能察觉,顿时便被那灵兽经符箓落进脑海之中。
余沧海心中早有打算,这一出手便是那杀伐果断的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
想他有两种豢养道兵的法门,分别是那龟蛇符箓种子和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种子。前者为真武观中流传出来,颇为温和,不似后者那般霸道,直接抹去灵智练成剑光。
那两个獐子精这方一觉的头顶一股清凉,直直往丹田气海沉下,便各自心悸,知道遇到了敌人,想回转身子。但是不等两人看清身后敌人模样,便觉得念头浑噩,双眼迷茫,一颗妖丹恍若冰雪遇到骄阳,尽数化作一种另外的真气。
且说余沧海这方一把符箓种子落入两妖头顶之后,便全力催动那葫芦模样的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种子,先是抹去两妖灵智,而后便一鼓作气把两妖的一颗妖丹尽数转化成统摄灵兽灭杀经真气。
这般前后不过数个呼吸时间,看似云淡风轻,但也让余沧海鼓足了精神儿。方才若是一不小心失手,即便他能把这两个獐子精收归道兵,但也会惊动那毒龙大王,自家的计划可就没处施展了。
不过,既然现今一切顺利,那就另当别论。
只见余沧海伸手一挥,那两个獐子精便化作两股真气进入到他丹田气海之中那枚葫芦模样的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种子之中,而后葫芦轻轻晃荡,便又把那两股真气吐了出来,在余沧海面前仍旧化作两个獐子精来。
这两个獐子精不言不语,静静站在余沧海面前,低眉顺眼,甚是乖巧。
“嘿嘿!”
余沧海嘿嘿一笑,双手连弹,便又有数枚符箓进入两个獐子精身体之中。顿时间,便见这两个獐子精双眼猛地睁大,相互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变作一副之前神情,转身往毒瘴中走去。
“任你毒龙大王手段滔天,也想不到我这釜底抽薪之计!余某倒要看看,没有了妖兵,你是如何做这毒龙山的大王?”余沧海站在沼泽之上自言自语,半晌才缓缓转身,消失在毒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