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不明所以,大官人说笑了,大官人不欠小店的钱!
陆大官人一听,顿时哭道:“子兴过往罪孽深重,难道掌柜的就不给子兴一个改过的机会么?”
“大官人切莫如此,官人欠小店的钱,官人欠钱还不行么。”掌柜的心慌了,深怕被外面的父老乡亲见到,连忙道:“小店这就去准备牛羊,这就去!”
说罢,再也不想呆在这,往那后院跑去。
至于一旁的人儿,除去余沧海三德和尚之外,其余的尽皆傻了!这小和尚好生霸道啊,区区一篇经文,便让一个人好似换了一幅心肠一般。
“大师,子兴罪孽深重,这便回去散去家财,以弥补过往罪孽!”陆大官人又走到三德和尚面前,虔诚言道:“子兴此生别无他求,只想在这黎山镇中行善积德了。”
三德和尚哈哈大笑:“不忙,还有一事儿让你去办,佛爷今日要和你余叔叔结为异姓兄弟,杀牛宰羊,于这街道上宴请黎山镇百姓,以做个见证,你且去挨家挨户去请。”
余叔叔?
余沧海很是无奈,怎么他就摊上这样一位异姓兄弟!
这陆大官人办起事儿来当真爽利,前后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在这大街上摆下了八十桌酒宴。余沧海和三德和尚皆不祭拜天地,也没甚麻烦事儿。
当镇中百姓即将聚其时候,那三德和尚在酒楼中似乎想到一件事儿,忽地言道:“此番你和佛爷结为异姓兄弟,但这个次序也排一排,二弟,你说是不?”
余沧海抬眼看了一眼三德和尚,水盈儿一众都被其吩咐出去帮忙,所以也无须顾忌甚老爷主人威风,淡淡道:“次序当然要排,这简单的很,三德你还年幼,就做那地底罢!”
“佛爷我怎地小了?”三德一听,顿把桌子一拍,双眼瞪的老大,好似要把余沧海一口给吞了下去。
余沧海毫不在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嗓门大也不顶用!”
三德无奈,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小声道:“要不,要不咱就叙齿罢!”
余沧海一听,顿时笑道:“此言大善!”
当二人叙了齿,便听那三德和尚哈哈大笑,声音传出一条街去:“哈哈,余老二,余二弟,终究佛爷还是哥哥,哈哈哈哈!”
余沧海也颇为无奈,这厮长了一幅年幼模样,怎地年岁居然比他还要大上两岁,顿觉无语。不过,余沧海念头一转,也起了心思,便笑道:“二哥豪爽,来我们兄弟以茶代酒,喝上一碗!”
“甚么,凭地佛爷才是二哥?”那三德一听,顿时大怒,指着余沧海骂道:“若不是你这厮已与佛爷结为兄弟,佛爷定收了你这无赖的家伙!”
余沧海面露无辜,望着三德和尚:“二哥,兄弟之前还结拜了一个大哥,故你只能排在老二,我没告诉你么?”
“甚么?”三德和尚一听,顿时大怒:“即便如此,也该佛爷我做大哥,让他当老二才是。余老三,你且说说,那老二现在何处,佛爷这就去与他分说。”
“弟弟不知哩!”余沧海摇头:“二哥有所不知,大哥当非我辈俗人。”
三德一听,问道:“此话怎讲?”
“青阳胸中藏日月,挥手皆通神,闲时诵黄庭,忙来演乾坤。若要见他,还要看缘分哩!”余沧海不急不忙,缓缓道来。
三德和尚一听,顿时也没了脾气,垂头丧气道:“既然如此,佛爷也只好让他做大哥了!哎,姚老二呀姚老二,佛爷我凭地命苦?算了,算了,佛爷还有一事要与弟弟商量。”
“二哥请说!”余沧海见这三德和尚吃瘪,心中也是暗爽!
“佛爷见弟弟这几位下人不是都是些水中精怪,倒是那三娘不错,却是一条白狐成精,不若弟弟就送于佛爷如何,他日用来暖床,佛爷也是记得弟弟恩情!”三德和尚拿眼往外瞟了瞟,小声说道:“弟弟已有了那蛇精,这狐妖想来弟弟也消受不了!”
这一日黎山镇好生热闹,八百人聚在一起见证了一和尚与一道人结为异姓兄弟。一顿酒席,直喝道第二日天明,这才纷纷散去。
这一僧一道虽都喝了不少,但却也没甚事儿,只见那三德满身是油,一手抓了一块牛肉,一手拎着一酒坛,在余沧海耳边小声道:“三弟,今儿你我结为自家兄弟,那佛爷也当于你有福同享,待会哥哥带你去看看好东西!”
“有福同享?好东西?”余沧海撇了一眼这位姚二哥,道:“你还是先说说是甚好福?”
“母猪洗澡!”
三德和尚颇不好意思,用佛衣把满嘴上的油摸尽,这才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