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种事情?风军侯,这个你需要好好解释一下才好。”
郭齐目中寒光闪现,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冷冷地说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手下的主意?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你自己说出来和最后被我查出来,区别还是很大的。”
风仪打了一个寒颤,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当下有些怨恨地看了李牧一眼,最终却无奈地说道:“回禀将军,绝无此事。属下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如此草菅人命,将军若是不信属下的话,尽管去问刘瑜本人,或者属下身边的韩勇和刘叔,他们都能证明属下是清白的。”
韩勇和刘大富心中不由破口大骂,风仪这种世家子弟还真不是玩意,为了自己能够洗脱嫌疑,丝毫不顾他人死活。刘瑜和韩勇都是风仪的下属,除非是以后不想活了,才会说一些对风仪不利的话,而刘大富一介草民,难道还能够仗义执言不成?
“韩勇?”郭齐楞了一下,突然转头盯着韩勇,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之色,久久地没有说话。
韩勇却以为郭齐是让自己出来作证,心中虽然有些犹豫,但也知道自己不说话是不可能的。
当下不顾刘大富的阻拦,上前沉声说道:“回禀郭将军,属下刚才确实看到刘瑜如牛文所说,拎着他转身朝着远处走去,但是并不知道他具体想要做些什么。至于风军侯也确实把玉璧放入过怀中,不过属下一样不能确定军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刘大富忍不住松了口气,心中对这个未来的“女婿”越看越满意。
这小子看似帮着风仪说了不少话,实际上等于什么也没说,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估计郭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位黑甲军士,随便从街道上找个人,都能够问出相同的话来。
风仪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觉得韩勇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能够靠妹妹攀上自己这样的世家大族,恐怕心中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妹夫,因此才会这般帮着自己说话。
韩勇虽然没有明着帮风仪说话,但是至少说明一个问题,大家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风仪是为了贪没玉璧要去杀了李牧,最终的一切还是要看刘瑜的说法才行。
此人平时看起来像个大老粗,想不到心思也颇为细腻,倒也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郭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盯着韩勇看了几眼道:“说得不错,所有的话都是依据事实来讲,丝毫没有加入自己的猜测。”
说到这里,郭齐突然停了下来,继续用手指轻敲这桌面,过了十余息之后,突然开口问道:“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按照你的想法,你觉得风军侯有没有想要贪没玉璧的意思?”
“这个……”韩勇楞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觉得郭齐问得实在怪异了一些,像这种话当面问出来,自己又怎么可能回答除不利于风仪的话?
韩勇不由犹豫再三,这才咬咬牙道:“正如风军侯所言,军侯出身大楚屈指可数的世家大族,除非是世间难寻的宝物,其他的恐怕都已经入不了军侯的法眼。
属下在军侯麾下任职数年,却从未见过军侯有过贪没普通财物之举,想必此次也是觉得玉璧颇为珍贵特殊,这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罢了。”
韩勇也是无奈之举,他现在绝对不能明着得罪风仪,要不然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派去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最终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既然如此,那就把刘瑜叫过来问一下吧。”郭齐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忧伤,随即便掩饰过去,沉吟着说道。
名为刘瑜的黑甲军士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虽然心中极为不忿,但是也只能说自己是因为觉得李牧身上狗血腥味太浓,想要走远点用干草替他擦拭一下而已。
这种话听起来有些不靠谱,郭齐完全可以强行认为刘瑜是在胡说,然后如李牧所想的,直接判定风仪犯了军规便可,到时候谁也挑不出问题来。最多就是风家的人要报复,恐怕这位名为刘瑜的军士,日子会很不好过罢了。
但是郭齐面无表情地沉吟了良久,最终却叹息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韩勇和刘瑜,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窃人财物,以为利己’这条罪名便暂且不提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转头对风仪说道:“至于搜查出现疏漏的问题,既然你自己已经承认,那便无需再作查证。等到搜查完毕之后,你自己去军法官处领十下军棍,以儆效尤。”
风仪见自己依旧免不了被责打,心